“对哦。”杨光恍然,不过随即又皱眉,“但是,有没有可能只是有一次分药的时候掉地上了,然后那一颗被丢了?”
“有可能。”宇文斗点点头,“这个先做一个切入角度,不把它作为直接证据。”
“那我们想一下,这个凶手得是什么人?从这个切入角度加上之前的可能,这个凶手知道老人有关窗的习惯,可以轻松进入老人的家中,甚至有钥匙,还会给老人把药给分好。而老人最近联系过的人,只有他的儿子,保姆,邻居和物业。”宇文斗慢慢说着,像是在诱导杨光思考一样。
“他的儿子?”杨光首先回答道。
“不像,”宇文斗摇摇头,“他的儿子倒没这间房子的钥匙。”
“啊?为什么?”杨光有些错愕。
“这间屋子是老人自己买的,一共就两幅钥匙,儿子一两个月才回来一趟,除了自己一幅外,另一幅钥匙给了保姆。”宇文斗晃了晃老人手机,“儿子看起来对老人没给自己钥匙颇有微词。”
“那就保姆喽?”杨光不确定地询问着。
“好,确实,保姆每天上午来一趟,下午来一趟,而且掌握着钥匙,的确更有机会。”宇文斗点点头,“那我问你,人家的动机是什么呢?谋害了老人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杨光一时语塞,思索了一会才开口问道:“是不是老人跟保姆说过什么,自己死后遗产会分给保姆一份这种的话?”
“要是这么说了倒有可能了,但是吧……”宇文斗耸耸肩,“还真没有。”
“那总不会是邻居吧?”
“同样的问题,邻居谋害老人的动机是什么呢?”宇文斗打开手机确认了一眼,“据手机的消息来看,隔壁孙小姐和老人关系挺不错,孙小姐的女儿和老人关系尤为亲近,每周的周六孙小姐都会带着女儿来拜访老人,没有杀他的理由。同样的道理,物业也完全没有可能……甚至老人微信里就没有物业这个人的好友。”
“唯一有动机的,也就是老人的儿子了。”宇文斗总结下来说道,“在老人死后他能直接继承老人的遗产,光看他的那些进口药就感觉老人确实还算有钱是吧。
“但……儿子却看上去没有什么作案手段,没有钥匙的他做不到让这间屋子处于‘密室’状态。而保姆有作案的手段,但是没有动机。还不如说保姆和儿子合作谋划平分老人的家产呢是吧。”
宇文斗说完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什么异常反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好,看起来应该不是儿子和保姆合谋,不然我刚刚说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出现异变的恶魔了……”
“所以我们现在的任务其实也就两个,一个呢,找出儿子最有可能的作案手段;另一个呢,找出其他人有可能的作案动机。”
“作案动机嘛……我看看,我记得刚才翻过床头柜里面看到了一本笔记,刚刚没注意看。”杨光听完后,认真回忆了一下,转身弯腰打开了床头柜,拿出了一本厚重而又有些陈旧的笔记,翻开看了两页,“啊对,这是老人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