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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值班夜话

“西区晚间新闻,1024年7月24日,下午3时15分,一具女尸发现在大江市远郊区,某高档住宅地下室内,据报案人称:该住宅近期散发出难以忍受的恶臭味,且多次上门反应皆无人回应,遂报警。死者平日里同周边邻居并未有过任何接触,行事风格低调也未曾见过有亲戚朋友上门拜访。

目前警方透露:死者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性,死亡时间估计至少三天以上,死因不明,初步排除他杀可能,若有知情者请及时汇报警方。”

阵阵新闻声回荡在值班室内,这是夜班期间为数不多的消遣。同样,适当的电台播报能够放松值班者紧绷的精神状态。

吴桓、李宇文二人静坐在值班室中,来回扫视着显示器中管制物存放处中的动向。

依照值班手册上的要求,只要管制物存放处的工作人员没有拉警报,或是“蔚蓝之眼”没有主动发起警报以外,不论看到什么动静都不需要出动处理。

吴桓也是头回值班,看着这又是门“哐哐”作响,又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亦或是指甲划过黑板发出的摩擦声,他真没想到值班室晚上能这么热闹,所幸这种骚乱并没有持续非常久。

现在吴桓知道为什么要播放电台了,在这种环境下,就算不露怯,多少也会觉得烦躁。

这些管制物还怪有活力的,吴桓嘀咕道。不过他适应力也算强,或者说经过熵化一阶后他的精神抵抗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高,现在对很多超自然事件已经有了很高的接受程度了,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而静坐在一旁的李宇文早就习惯了夜班这样“一惊一乍”的环境,扫了几眼监控器无事,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一个蒲团,盘坐在上面开始打坐。

“宇文兄,像早上‘绿十字’那类的盟友或者是敌对组织你知道的多吗?”

李宇文微微睁开眼,思量了一下总结道:“确实这类不涉及‘混乱’的信息还是和你说一下比较好。像‘绿十字’那样合作紧密的盟友我了解到的西区应该是没有了,其他三区不太清楚。”

“但有一定程度上进行合作的组织还是有一些的,仪式秘密结社、动物公司、克尼卡托斯密大学和硫磺之影炼金学会这些是我所了解到的中立组织。不过除了动物公司是纯粹的雇佣性质的组织以外,大多数组织虽然是中立,且和所里确实有合作,但和这些不清楚底细的神秘组织接触有绝对的风险。”

“另外他们之间也有复杂的历史恩怨,说不定和一个组织合作后就会交恶另一个组织,还是在我们不清楚的情况下。结果就是这帮疯子突然发难,这谁受得了。”

“敌对组织的话除开那些不成气候的邪教组织之外,通常引发各种恶性事件的组织,像是上次捅你一刀的,那个就是苦难教团的,还有欢愉神教、救世牧场、极地科考团等等。”

“还挺多的,管制所怎么应付的过来的?”,吴桓问道

听李宇文介绍,除了管制所是以维护社会秩序为主要职责的组织以外,其他组织都是一些喜怒无常的定时炸弹。

“虽然只有管制所是唯一一个明确以维护社会秩序为职责组织,但管制所是所有组织里规模最大,人员最多的组织。”

“除此之外还有政府国家,也就是明面力量的支持,无疑比那些只能偷偷发展组织所获得的不论是资源还是人才来的要多的多。”

“当然更重要的是其他组织之间亦有掣肘,任何行动都不会如所想般顺利进行的。”

吴桓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再次专注于监视器之上。

值班室再次陷入寂静。

……

不知何处传来了书本轻微翻动的声音,清脆,脆到像绷紧的弦被扯断了一般。

凌晨2:45。

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如铁锤砸向镜面般破碎了值班室的寂静,频闪的红光警报如鬼魅一样瞬间充斥走廊。

李宇文、吴桓二人一前一后驽箭离弦般迅速根据指示灯冲向事发区域——A级管制物存放区。

刚至该区域的大门口,厚重的上下开合的银色合金大门完好无损,却从门后透露出一股莫名的阴森、潮湿、粘稠......等等各种各样难以表述的感觉,同时又伴随着阳光、干燥、干净等积极的吸引力,让人不禁想打开。

李宇文示意吴桓不要着急使用能力,在这种情况下贸然使用感官类的能力反而容易受到污染。

正当他打算打开金属大门时。

吴桓听到从角落中传来金属碰撞的响声,听材质应该是黄铜。

又或许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了这微不可查却又掷地有声的黄铜声。

凌晨2:45。

报警声响彻管制区,李宇文、吴桓二人一前一后迅速赶往指示灯指向区域——A级管制物存放区。

银色厚重的金属大门静静矗立着,里面却并未传出任何工作人员的骚乱声,这与二人预想的有些不同。

李宇文甚至怀疑里面的工作人员已经全部遇难。

他立刻示意吴桓使用能力检查里面动向。

吴桓鼻子微微一动,对门后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门后没有异味,就是温度有些异样,估计只有5℃左右。”

李宇文一咬牙,用自己的管制人徽章刷开了大门,“走,进去!”

这是对于整个西区管制所最危险的地方,Alpha级别的管制物极度危险。在收容时需要至少需要一名准高桌会成员、三名及以上话事人分别带领三队及以上管制小队进行管制。

但是门后铁定有工作人员,却没有工作人员的气味这已经是很危险的信号了。

意味着他们或许已经失去了活动能力,且随时有人会丧命。

现在耽搁不得。

见李宇文这样,吴桓寻思有些不太对劲,这种情况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联系钟大哥吗?

“先联系钟队长......”,吴桓话音未落,A区大门缓缓打开,并不宽阔的通道中,天花板上似乎什么东西掉落到地上,发出好像竹片敲打的声音。

唯有吴桓一人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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