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如同竹简般古老,但却不断的往外渗着红色不明液体,像汗液一般。
同时,封皮的周围装裱着金色的边框。可金的有些不自然,与其说是黄金,不如说是铜锌合金。
整本书透露出一股将儿童般稚嫩的想象力杂糅在一起的感觉,而这一切的载体就是这本“古书”。
不过当切身接触这本书时不由得对这种充满“童趣”的设计赞叹一句:妙!
吴桓身不由己的靠近这本书,而随着吴桓的接近,这本书似乎也在自主翻开。
正当他即将触碰到这本书时,闹铃声将他惊醒。
而书缝中似乎也遛出了什么东西,顺着吴桓即将触碰到书本的指尖传了过来。
“妙哉——”
吴桓瞬间瞪大眼睛惊醒过来,身上汗如雨下。
怎么做噩梦了?
估计是钟大哥说的什么初步熵化后遗症什么的吧,待会儿问问钟大哥。
思量过后,吴桓使劲甩了甩头,下床来到盥洗室洗漱。
他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脸色较于前些天好多了,恢复了些许血色。
但他不知道的是,当他低头用水拍打自己脸时,镜中的他身后潜伏着一本怪异的书本,竹简般的封面,向外一滴一滴的渗着血色液体,周身装裱着金色边框……
不过仅一小会儿,它又再次隐匿于镜中。
简单洗漱后,吴桓倒出了点花露水,混合着水往身上撒了撒,简单替代一下香水的作用。
随即立刻向名片上的地址赶去。
……
早上,西区管制所门外。
天空灰蒙蒙的,吴桓站在一座二层高的小别墅面前。
周边了无人烟,虽然建筑都很完整,但是几乎一个人影也见不着。虽然不像是烂尾楼,反倒像一片卖的很差的楼盘。
但出乎意料的是周边的绿化做的很不错,生意盎然,许多平时常见的绿化植物都长势喜人。
吴桓面前的这栋二层高的小别墅门口坐着一个老保安,保安眯着眼四处张望,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一只手一直在发抖,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样,但得又十分怪异,像是在画一个椭圆。
由于幅度较大,身下的小木凳也在不断颤抖。
吴桓低头看了看地址确认无误,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好,我是钟海先生推荐来的新人,请问这里是大江市城投考察小组吗?”
保安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吴桓,随后用手以一种特定的节奏敲击着大门。
吱呀——
别墅的大门打开了,迎面而来的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宇文。
李宇文看着气色还算不错的吴桓,微微点点头道:“来,跟紧我,进去后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我会给你介绍目前你能知道的东西,不过先去上课。”
吴桓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李宇文带着吴桓来到了一扇金属门前,金属门亮的发光,像是被反复擦拭多次一般。
吱呀——,李宇文打开了金属门。
“请进。”,李宇文看着吴桓步入房间内,他不由得醒了醒鼻子,身体微微一抖。
头回上课都得面对的,孩子!加油!
想到这,李宇文急匆匆的关上了门,仓皇离开。
吴桓一进门,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从脊骨传来。
这不是源于危险的预感,而是一种源于感官的预感。
就像打喷嚏前会有的前兆,不过在这里更恰当的比喻应该是,你来到了一间曾经堆放过无数垃圾,但是目前已经清扫干净的房间。
那种往日之影历历在目的感觉。
不过起码看着还是很干净的,吴桓这样安慰自己。
在这间金属房间内摆放着六套课桌椅,以及一个可移动白板配套着一些教学用具,可擦黑笔,白板擦这类的……
教室后面还有一扇金属门,但于前门的方向不同,不知通向何处。
吴桓选择了右上角的座位坐下,等待老师。
办公室内,马乐伯穿着大裤衩子,翘着腿看着吴桓的简历,一旁的沙发上钟海也坐在一旁静候着。
“嗯,不错。从小到大的履历都有很完整。周围人评价也很高,也有明确的入职理由。”,马乐伯一边自语一边点头道。
当马乐伯收起简历起身准备去授课时,他瞟到一眼吴桓的生日:
四月一日。
他瞳孔不由得一缩,像是想起了什么。
迅速翻开吴桓的个人信息栏。
二十四岁,大江市。
巧合?
马乐伯笑了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一些。
哪有这么多巧合?
马乐伯胸口的金色心脏徽章微微闪烁,像是抵御了什么东西,他心中巧合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
他定了定神,呼出了一口气,随即在吴桓的简历名字处画了个圈。
我倒要看看这帮家伙还有什么把戏。
钟海自然也看到了这段小插曲问道:“这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马乐伯摇了摇头,“有问题的一直不是他。”
留下这段话后马乐伯消失在办公室内。
仅剩钟海一人在办公室内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