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华浓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坐在床上,喃喃自语道:“凤凰会那是什么?”
祝萋萋继续道:“你上次不是说在一个酒鬼身上看到过那令牌么?我后来在找到那个酒鬼问过,他说那个腰牌是在大街上偷的”
“他偷得谁?”露华浓抬头愕然道。
“他说那个人眉间有一点朱砂,长得挺俊”祝萋萋入淮彦城不久,委实没见过有朱砂痣的人。
露华浓细细一想,站起身来,思索了片刻,咬了咬唇道:“我在万花坊那么久,唯一看过一个眉间一点朱砂的人,只有大梁的才子墨觞啊”她见祝萋萋一脸疑惑,一拍她肩膀到:“就是那个在你们神捕司击鼓过三门喊冤的墨觞淮彦城的大才子!”
墨觞。
露华浓眉头紧紧蹙了蹙,咬了咬牙道:“我今日听闻墨觞在皇宫门口得了顾藏大学士的垂青,入了宫学甲班,明日是皇帝为宫学开学而举办的皇家围猎,他一定在其中,我明天一定要跟你们去雁荡山查清楚!这凤凰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祝萋萋点了点头,将配件放好,却见露华浓还不走,开始解身上的夜行衣,她惊愕道:“你还不回去?”
露华浓噘着嘴一脸委屈道:“万花坊要卖了我,你真的忍心让我去再回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
祝萋萋刚想点头,马上摇了摇头,僵硬了半晌道:“可是你不应该去找一家客栈么?”
露华浓已经只穿着里衣了,被子一拉,不客气的爬上了床,拍了拍被窝道:“那么晚了,再说!今儿个咱先挤一挤你不会嫌弃我”
祝萋萋吸了口气,对于跟人同睡实在有些不习惯,揉了揉额角,不知为什么心里冒出一股难以名状的焦躁来,她勉为其难的爬上床,拉好被子睡下。
过了一个时辰,祝萋萋终于知晓那股莫名其妙的焦躁从何而来,她默默望了望对面睡得天昏地暗,打鼾打得震天响就差没把周围的捕快招来,被子一抓被拉走了。
一阵凉风吹过,祝萋萋:“!!!”
所以到底露华浓有什么好卖的!长着一副漂亮的皮囊,一动绝对是相当的破坏形象,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花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