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斗笠男叹息道:“我就猜到你舍不得。”
江尘当然知道他说的是杀了三只幼崽的事情,索性顺着话茬故意露出一丝愤怒。
“那毕竟是我的三个……”
斗笠男举手制止,没让江尘继续说下去。
“相信我,你的付出鸩皇不会忘记的,只要一个月后玄婴引灵成功,崩墟城外就永远会有你伏狼的一席之地。”
鸩皇,引灵。
看来果真如自己所料,盯上他的可不仅仅是那老畜生一家。
眼看伏狼毫无回应,斗笠男拿出一个瓶子丢给江尘。
“这是鸩皇补偿你的。”
江尘接过瓶子塞进怀里,但依旧没有多说。
斗笠男见状眉头微蹙,他没想到伏狼的贪婪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甚至搬出鸩皇都没有用。
索性咬了咬牙,又掏出一个相同的瓶子丢给江尘。
还有这种好事?
江尘赶忙又塞进了怀里,其实他刚才不说话纯粹是不知道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害怕要是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又表现得太开心,容易引起怀疑。
没想到,又给了一瓶。
笃笃——
这时斗笠男不耐烦得敲了敲桌面,江尘立马心领神会,“谢了!”
斗笠男这才点了点头恹恹道:“如今崩墟城外鸩皇和凤王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湿泽婆让我提醒你小心点,城内除了我们的势力,怕是还有其他伏妖的存在。”
原来妖族还分势力?
江尘听到这,忽然想起昨晚在安庆街时那缕若有若无的妖息。
“相比这个,我倒想知道,昨晚你在不在外城?”
江尘玩弄着手中茶杯,嗓音冷冽。
“昨晚?”
斗笠男看向他,好奇道:“你是说你被逼弑子……的时候?”
说到敏感的地方,斗笠男左右观察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对,就是那个时候,我感觉到一股妖息在暗处观察着我。”
斗笠男闻言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尽快调查清楚。”
“对了!”
斗笠男饮了口茶,“湿泽婆说了,玄婴只要身躯异变了,你就在茶肆问老板要杯大红袍。”
“不是有献月他们吗?”
斗笠男摇了摇头,“鸩皇信不过他们。”
江尘讥讽道:“信不过还派来?”
斗笠男的手拿着茶杯的手突然握紧,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后提醒道。
“伏狼,你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你一直对鸩皇当初让你散掉三十年功力的事情耿耿于怀。”
“但凡事有代价才有收获,你和我能够参与到鸩皇的这盘大棋中,就是因为我们妖力本就低下,吃了化形丹不易暴露。”
“不然你觉得庄上那么多妖兽,这种好事能轮到我俩吗?”
说到这,一辆马车突然缓缓地停到了茶肆摊前。
“行了,记得让猫甲按时服用虎血丹,不然到时候根本镇不住灵根体内的阴灵,他死了没事,坏了鸩皇的大计你我都要跟着陪葬。”
斗笠男说罢起身朝着马车走去。
嗯?
猫甲身上哪有什么虎血丸。
江尘刚想再问两句,斗笠男却已经坐着马车离开了。
只留下他一人在茶肆凌乱。
啊?
猫甲身上有虎血丸?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