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酒当晚,国师府。
张如晦在海棠树下品茗喝茶,死侍弘殷手提利剑在旁候着。
另一死士东亭从门外急匆匆的赶到张如晦面前。
“主人,霍亲王去了魏府”东亭双手作揖道。
“哐”的一声,张如晦将茶盏放在茶桌上,随后整理了衣衫道:“
一个大汉,一个营蝇,只不过这霍亲王还真是个糙汉,手握重兵,良田千万亩,还敢去富甲魏府,真不怕有人参他一本。”
张如晦一脸的不屑,仿佛二人的命运早已在自己的手中。
“弘殷”
“主人,弘殷在”弘殷身着一袭黑色缎袍,腰间束着金纹黑腰带,眼神中充满的是顺从与麻木。
“走吧,你文采甚好,今夜就将参那霍亲王的折子给写出来”张如晦看着弘殷微笑道。
弘殷眼神冰冷,说了声“诺”,便扶起张如晦走向书房,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奔波了一天的东亭,东亭对他笑了笑,弘殷并未说话。
既是已经当了死士的人,谁又会比谁过的多幸福,只有多痛苦,死士仿佛在诠释一个词,是忠诚。
甘露殿内。
楚宗躺在龙榻上,一边看着刚刚承旨送来的圣旨,一边吃着奴婢递在嘴边的葡萄,嘴里囔囔道:“行行,就这样吧。”
楚宗一个鲤鱼打挺便从龙榻上翻起来,一旁的另一个奴婢连忙为楚宗穿上舄,他起身径直走向自己的贴身奴才江胜面前。江胜低头不语,他不知今天皇上又要对他做出什么。
“陛下,您这是?”
只见楚宗一把搂住江盛,江盛想要挣脱,并急忙道:“陛下,陛下,您是天子,我是奴才,会脏了您的。”
楚宗即位前是骠骑大将军,论力气,一个小奴才自是抵不过。
奴才一边挣扎,楚宗一边看,还略带笑意。
“行了,不逗你了,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一个个的礼节都那么重”楚宗松开了江胜,双臂交叉,显出一副傲娇的样子。
江盛和其他奴才以为皇帝生气了,便齐刷刷的扑通跪下,高喊道:“皇上,息怒!”
楚宗的脸上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真是一群愚木”他心里想到。
他看向外面的月亮,此时是子时,想必此时魏府的客人也都走尽了。
他将圣旨整理好,放在江盛的后脑勺,还将自己的令牌也放在上面。
见江盛想要动弹,楚宗立即道:“不许动,动了就砍了你的脑袋”,江盛立马吓得一动不动,只留下楚宗一个人双手叉腰哈哈大笑。
笑罢,他便边叉腰边往门外走,“盛子,朕先去皇后那里休息了,你把圣旨送去魏府”,明日准你休沐。
江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急忙说道:“陛下,今夜不是皇后侍寝啊,且现在已是子时,今夜应是楚婕妤侍寝,想必娘娘早已在宫中等候多时,且现在宫门早已落钥,您要我如何去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