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飘来的天使,终归又回到梦中!失魂落魄的我,却在爱河中迷失了自己。
不知是否因为心情太差,总觉得今年的冬季似乎比往年来得要更早一些!早晚的温差越来越明显,晴天的落日、雨后的彩虹也不再那么让我心生眷恋。秋夜的晚风袭来,已有了几分寒意,而心底那份企盼温暖的感觉,更是无以言喻、与日俱增……
试图忘记一个姑娘不容易,无意中亲近另一个女孩却不知不觉!挡不住诱惑,便是滋长男孩子们朝秦暮楚的催化剂。
这么些年的渴盼仰慕,天使妹妹给我带来了梦幻般的爱情憧憬,却并没留下一星半点向往的承诺!暗淡渺茫的前景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究竟有没有可能去撷取梦中那朵幸福的玫瑰?而落寞饥渴的身心,也乘机频频产生着难耐的躁动……
靓靓姑娘是我认识最早、也是全局少男们公认的美女!
说认识最早,是因为在修建漳河水库的六十年代我们两家就曾住在同一栋用泥巴、稻草裹着竹子搭建起来的简易工棚里,虽谈不上“竹马青梅”,勉强也算“两小无猜”。
长大后,鉴于男女有别及性格使然,我俩并没什么来往、甚至很少说话!然而在我心中,却一直把她当作爱恋的偶像。虽然她比我稍大且名花有主,但因为常在一起共事,竟也让我暗生情愫、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有事没事总爱跑到她工作的打字室里去晃悠……
“是你呀!今天没电影吗?”见我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正赶印文件的靓靓抬起头来,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也随即漾出一抹动人心魂的笑意,让我既着迷、又不敢久视。
“嗯。怎么?是不是想要让我帮你刻钢板啦——”我拿腔捏调地应道。以前她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也会时不时跑过来帮她刻刻字、调调墨,或是校对一下文件。
“不是。元旦快到了,团委让我们出一期《黑板报》,有空的话就过来帮帮忙吧!”靓靓是局办公室的打字员,除了收发打字还负责机关团支部的工作,忙碌起来常常会找我们这些团员协助,而我们也很喜欢跟她在一起。
“这个……”原本只想来溜达溜达,饱饱眼福,愉悦愉悦心情,没想到还真有事!
“怎么,不愿意呀?”
“噢——愿意愿意、太愿意啦!”我说的是大实话。能有机会和美女在一起,自然很乐意:“什么时候?内容都准备好了吗?”
“这会儿没工夫跟你说,等晚上到我那边去商量商量吧。”
“行!”
我们家门前有片桔园,桔园的四周是不太宽的油渣路,路的两旁栽满了桃树。桔园的前面是一幢大屋,桔园中间有条垂直便道,北头正对着我家大门,南面紧连着大屋中心的十字走廊,穿过去便是大路,一直通往天使妹妹家住的那片小树林。
而那幢被我们称之为“大屋”的房子,实际上是栋平房。除了房屋整体有点大,内走廊的两侧都是一间间单身宿舍,靓靓就住在走廊正中的东南侧,距我家前后不过百八十米。
据说靓靓的对象在部队做什么“保密工作”,不晓得是不是这个原因,前不久单位还给她调了间大点儿的房子。
天还没黑定,我便敲响了她家的门。
“小云,你来啦——”许是比较顺口吧,大家都习惯这么叫我:“快进来呀!”
一身打扮轻盈得体的靓靓,像是刚刚沐浴过似的娇容焕发,充满了青春气息。她热情地把我迎进屋,一缕沁人心脾的馨香顿时扑面而来——是那种女孩子房间特有的奇妙香味,不禁惹得我心神荡漾、忍不住暗暗猛吸了一大口!
“你坐呀,我给你倒茶——”好客的靓靓性情温顺又极具姿色,一笑俩酒窝的脸颊上此时更显出几分妖娆与妩媚。
“用不着这么客气吧?”本想放肆欣赏她略微玲珑的身材,却又不得不有所收敛。
到女孩子家虽有些不自在,但还是下意识地观察起来:
这是间由办公室改成的宿舍,在大屋中心地段的突出位置,呈正方形的房间比普通房间差不多宽一倍,约有二十平米左右。由于坐北朝南、两面开窗,光线十分充足,空气也很流通,不过这会儿却被厚实的印花窗帘遮掩得恰到好处。屋子里没什么高档新潮的物件饰品,除了一张支着时髦尼龙蚊帐的双人床和一个大半新的五屉柜有点儿醒目,多是些普通生活用品,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然而就是这般并不起眼的陈设,却被灵心巧手的靓靓装扮得让人十分受用……
靓靓是我倾慕的那种类型的女孩儿,不仅人长得好看,黄莺似的嗓音也很动听,而且生活十分讲究!无论什么时候路过她门口都给人一种干净整洁、清爽宜人的快感。这对疲沓贯了的男孩子,尤其是像我这样正值青春躁动又特别在意女孩的适龄青年,无疑具有超强的杀伤力!以至于让我在心中也时常勾勒幻想:自己将来的家,一定会也应该是这个样子。
“你可真能干啊,把屋子布置得这么漂亮,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进来了。”我有点儿拘谨地恭维着,接过靓靓递过来的茶水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谢谢!”
“是吗?”靓靓显得非常高兴!朱唇一启,满脸红晕,自信中略带谦虚地说:“这样就算好啦?一般般吧。”
“嗯,真的很好!很有家的感觉。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我第二次登门拜访吧?上次去你家,你还住在走廊东头没搬到这边来呢!”虽说年轻人之间相互串门是常事,可腼腆内向的我并不轻易登女孩子家门,所以去一次的印象也就尤为深刻。
“难得呀,还是稀客呢!”笑容可掬的靓靓莲步轻移款款而行,边说边把我让至内里靠墙的条椅上:“你快请坐呀!”
粉红色的落地灯光,让屋子充满了惬意与温馨,柔柔地映衬着靓靓娇艳俏丽的容貌异常动人,仿佛连青春的胴体也似在暧昧的氛围里散发出阵阵撩人的芳香……眩晕之中,我赶忙把慌乱的视线从那颇具性感意味的身体上挪开,生怕引起她对我的误解!
也不知为什么?每次跟她单独在一块儿,总会令人产生一种魂飘梦移的感觉,总会让不羁的思维处在混乱不堪的逻辑之中,以致连说话做事都反应迟缓、辞不达意。
“唔——你……说《黑板报》要……怎么、弄?”我惶惑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本想好好聊聊闲话,一不留神却切入了正题。
“嗯……黑板、不是有三块吗?你组织正面的材料,我组织背面的,先在报纸杂志上找些内容,要短小精悍有点趣味性的,不然没人看。”靓靓说着递给我一叠刊物。
“还是我找反面、你找正面的吧?”考虑到正面内容一般都是政论性的,责任重大些!况且我也没什么兴趣,于是提出异议。
“也行,等资料搜齐了我们再一起商量、统一排版吧。”靓靓很好说话,这也是我乐意跟她合作共事的原因之一。
“粉笔和广告颜料还有吗?”
“都还……有点儿。噢——这里还有几篇稿子,是国庆节办墙报剩下的,你看能用不?”靓靓返身走到五屉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一本《红旗》杂志,把夹在中间的几页信笺和剪好的报纸递到我手上,然后挨着我并排坐下来,给我讲哪些文章可以用在哪一版……
谈完正事又闲聊了一会儿也就没多少话可说了!不知为什么我却还是兴致不减、舍不得离去?
正襟危坐的我一边装模作样信手翻着杂志,一边四下打量、偷偷瞟着身边的美女,东一句西一句地没话找话……看似云娇雨怯的靓靓则时不时送过来一个迷人的微笑,间或附上一两句无关紧要的对白,并没觉得这样面面相觑的场面有什么难为情?
可对我来说,这么近距离、这么长时间、这么幽静地跟一个女孩单独待在这气氛异常模糊的房间还真是头一回!
在这充满淡淡粉脂味的卧室里,望着眼前尊崇漂亮的女孩儿,感受着她那体香袭人而又并不匀称的气息,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好似有一股莫名的漩流把自己坠入了越来越不能自拔的幻念之中,愈来愈肆意地吞噬着正游走于禁忌边缘的灵与肉……
感官的刺激,独处的恣意,美妙的激情,体验的期许……它让我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环境、忘了身份、忘记了世界上所有所有的一切!只剩下躯体深处那个曾经被岁月压抑太久的原始冲动在逐渐形成膨胀的欲望、在挑战男人意志的临界点!
这是干什么???
每当潜藏的危情快要冲决理智的防线,那个深深烙在脑海中的天使形象总会及时接管紊乱的指挥系统,为我筑起一座坚固的心灵城堡,帮我抵挡几欲泛滥的青春情欲!这也是唯一能让我在无法摆脱心魔之际逃避现实、保住自己不失控的应急良策。
“没什么事了吧?”我感到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故意扬起胳膊瞅了瞅腕上的手表,又抬眼看了看桌上的时钟准备告辞。
见我有走的意思,靓靓并未起身,只是不住地挽留:“再坐会儿吧,时间还早呢!”
“都快……九点了,下次、下次有机会再来吧!又不远……”话虽这么说,可屁股却似粘牢般地不愿挪动。
其实,我也好舍不得离开,好想还能跟她再一块多待会儿……可是却不敢!我太清楚自己心里已经在想什么了。
“那……我送送你呗——”见我执意要走,靓靓也没好多说,但我看得出她那双笑盈盈的眼睛背后分明藏着火辣辣的……
我飞也似地逃离了这座令我欲火升腾的“美人窟”,生怕一不小心把持不住蠢蠢欲动的身心,糊里糊涂做错事!
回到家,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怎么也不能入睡,离开她家前的那一幕情景又浮现在脑海:可能是出于礼貌,靓靓抢先过来要为我开门,但我突然发觉那扇门原来一直是反锁着的!这一看似有违常理的做法不禁让我充满了疑惑跟联想,难道她……我勉强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回过头来道别,正好与一脸悱红的靓靓目光相遇……
她?
我……
是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我不敢说?是不是自作多情想多了?我也不能断定!但想来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她不该……是她对我有点什么意思呢,还是我对她有点什么想法呢?不然的话为什么每次跟她单独相处的时候,那种压抑的滋味总让人那么难受呢?
是把臆想当成了现实?还是把眼前人当作了梦中天使?那一缕挥之不去的缱绻爱意和跳跃性思维为什么总会令我无可避免地产生错觉与奢望,甚至想不顾一切地去拥有呢?
我不知道!!!
或许,男女相处是一门微妙而复杂的艺术,一种充满交往欲念和密集思维的艺术。就情感而言,没有欲望的男人应该不是正常的男人,但没有理智的男人绝对不是好男人!
“祈祷今晚做个好梦吧……”我气馁地对自己说。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伴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和新春佳节的来临,辛苦忙碌了一年的人们总算有了几天难得地清闲,久未谋面的天使妹妹也犹如飘然而至的仙女,又让我重新燃起了爱神之火……
机会,是靠自己创造争取的,不是一厢情愿凭空等来的!我仿佛刚刚明白这个用许多年真情等待悟出的道理。
可怎样才能既不显山露水、又看似自然地水到渠成呢?
过年是大人对孩子最放纵、最宽容的时刻,也是孩子们最放肆、最不讲规矩的时候。冥思苦想了好几天,一个暗度陈仓、试探虚实的计划便在脑海中已然形成!
一九八0年二月十六日,农历大年正月初一。
昨夜守岁折腾了一宿,今早补觉又赖床了半天,把个正常的一日三餐演变成不早不晚的两顿饭。
下午天还大亮着,全家人就已经酒足饭饱、各自为阵了。
“小雨,晚上我们打牌吧!”我对呆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弟弟说。
“打牌呀?”他知道我一向不喜欢玩,有些怀疑、又有些犹豫:“没人吧……”
“去找啊!若兰——”我把小妹叫到跟前:“你去找老三和雪,要她们晚上过来打牌。”
老三是菲菲在家里的排行。她跟小妹既是同学、岁数也差不多,因为她母亲张阿姨和我爸都在计财科工作,两家又走得比较近,所以我们都跟着她家人这样叫。
“恩?”
“让菲菲去喊雪,就说上她们家玩。”
“好!”小妹在我们三兄妹中最小,可能是比我小几岁的缘故,十分听话。
“别说是我叫喊的啊……”
“知道啦——”话音未落,人早跑得没了影……
天使妹妹住在前面新修的教师宿舍,平时家教甚严,如果要到男孩子家去玩,恐怕她妈并不允许!菲菲和她是最要好的朋友,有了这块挡箭牌去约她,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
我跟菲菲虽然也很熟,但自从上次的“拒花事件”后,心里一直有那么点儿愧疚,正好趁此机会弥补一下,也算是一举两得。
事情很快如愿以偿地搞掂!
天刚擦黑,心急火燎的菲菲就兴冲冲地跑过来,后面跟着的果然是在我心中牵挂徘徊了一整天的天使妹妹!
见到她我特别兴奋,紧张得连心都快要蹦出来了,可眼睛却一刻也不舍得移开……
“别都在外面站着呀?快进来。”听见动静,母亲从里屋迎了出来,十分亲切地招呼。
许是平常少有女孩子来家里,看到她俩,母亲异常高兴!又是大过年的,便大盘小碟倾其所有地往外端着花生、糖果、瓜子和副食。
天使妹妹秋波微转,文静中略带着羞涩……不知是芳心暗许呢还是早已猜透了我的心思?直到我请她坐下才不好意思地落坐。
倒是菲菲显得落落大方,一屁股刚塌在椅子上就直嚷嚷:“开始开始!”她特爱玩。
呵呵,两兄弟对俩美女,够刺激的啊!
“升级、升级,谁先升到A谁赢。”菲菲说。
“要是打输了呢?”小弟总喜欢折腾些整蛊的歪点子。
争来争去没什么可惩罚的,最后一致决定:第一局输了顶枕头,连输两局围着大院跑一圈。而我却无心胜负,一心琢磨着该怎样找个机会含蓄地向天使妹妹表达心意……
其实,玩牌是件挺无聊的事,输赢都没啥意思。但为了达到目的只好不择手段,不得不煞有介事地做做样子。不过也不能打得太烂,无论如何不能让人家女孩子小瞧咱的智商不是?没想到这一打,也就打成了我有生以来最经典、最难忘的一场牌局!
十二点不到,美女们便在第一局中败北。
小弟操起枕头就扣在菲菲头上,我也拿起自己的枕头笑着要给身边的天使妹妹戴上“皇冠”……
“我不顶,”天使妹妹不好意思地推辞着,把枕头塞进我怀里:“要顶——你替我顶。”
“我?”这倒是我没想到的!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顶、还是不该顶?
“恩~~~嗯……”雪儿莺声燕语,一副含羞期盼的模样实在让人不忍拒绝。
“好——好,我顶就我顶!不过我得说清楚,这可是替你顶的啊……”能帮天使妹妹解围,我心里当然乐意!可表面上还不得不装出很无辜的样子。
也是哦,别有用心地把人家一个大美女请到家里来,虽说牌玩输了,但顶个大枕头像什么话?就算再讲规矩总不能委屈自己心爱的梦中天使吧!更何况还想……
为什么这么迁就雪儿?内心忿忿不平的菲菲弄不明白,毫不知情的小弟也不理解,两人一边玩还一边直嘟囔……只有我,一边做着白日梦、一边在心里偷偷乐:要是能让她永远都陪在我枕边——那该有多美呀!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却没法开口告诉她。
“出唦、出唦!都这么长时间了,你到底要不要啊?”菲菲不耐烦地咋呼。
“该你啦,出牌老要人催!”小弟也毫不留情地指责我。
“错啦错啦,调主啊!想什么呢?”菲菲和小弟异口同声地谴责。
“恩?噢——调主!调主……我红桃K。”
“哎呀,不对不对!她们2大还垫什么分啦?见鬼了……”小弟不满地抱怨。
“不许悔、不许悔!哈哈哈……”菲菲一把按住桌上的扑克。
跟美女打牌,不仅老爱走神、还动不动就出错牌,而且时间也过得飞快!眼看窗外已泛起了些许亮色,意犹未尽的我们还桃杏梅方、七上八下打得难解难分……最后双方商定:一盘定乾坤!
“真是于心不忍啦!只好委屈二位练练晨跑了。”一旦较起真来我还是胜券在握的!总不能在倾心的姑娘面前掉底子吧?
“要跑都跑!”菲菲既不服气又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
陪跑?这主意不错,省得让我心心念念、牵肠挂肚。看来……今儿的“正事”又要黄了!
天使妹妹面露羞涩,笑而不语,十分优雅地帮我收拾着桌上的纸牌;小弟生怕惩罚落空,急不可耐地抢先跑去开门:
哇,好漂亮哦!那划过天际漫天飞舞的雪花,六棱结晶,身形似花却不是花,千姿百态,宛若袅娜的百花绽放于空间,缤纷了四野,焕新了视界,静悄悄地给屋脊和大地覆盖上一层轻柔的雪绒。到处银装素裹,玉树琼枝;冬青白绿相间,桃枝雪莹花羞,煞是好看!让人忍不住春心萌动、激情四溢,好想上演一段精彩的浪漫……
春来了——雪来了——我们来了!带着温情燃烧的梦,在春日朦胧的寂寥之时。
也许,一瞬的相拥,转身或已不见;也许,一刻的凝眸,转眼便成云烟;也许,命运里的好多际遇错过了才叫最美!
可这一刻,我们毕竟邀约在一起。
是巧遇,还是机缘?是邂逅,还是约定?是定数,还是劫数?是擦肩回眸的相逢还是惊鸿一瞥的遇见?
不知!不知?谁也不知!
春雪满空来,触处似花开。
仿佛从太虚幻境中幻化出来的雪儿妹妹犹如上天派来的赐福使节,身披一袭柔曼圣洁的轻纱,浅裹一方跳跃似火的围巾,在纷纷瑞雪的簇拥下欣喜地张开双臂,拥抱着来自遥远天堂的客人。任由那些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雪花精灵随风翻飞,在人世间欢快地蹁跹起舞;任由那些莹透无瑕、有如银粒儿一般细柔的旖旎天使轻轻停歇在掌心,悄悄融化成沁人心脾的涓涓暖流……
那婀娜的身姿、那娇羞的容颜、那希冀的眼神、那让人不忍抗拒的美透着甜甜的诱惑,顿时摇动了我的心魂!
“草木之花多五出,独有雪花多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