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受伤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焦急。
司月月给出解释:“刚刚搬桌子时不小心磕着。”
“你为什么要搬桌子?”
司月月手指了指窗户方向,然后说:“这个地方偏僻的很,我估计没人会过来,又很热,就想自己救自己。”
“正好这又是在一楼,就想到跳窗了,但我没想到过程里会出现差错。”
司月月说完话后她又转头看向陆野:“没关系,我皮糙肉厚,走吧,我们回教室。”
她在往前迈步的刹那,腿软了,就在站不稳之际,陆野扶住了她。
他蹙眉着,看起来是在思考,又看起来像是心情不太好。
没过一会儿,他又蹲下身子。
“你干嘛?”司月月问。
“我背你去医务室。”陆野说的简简单单。
“不用,我真的不用。”司月月拒绝。
陆野仍是原动作,看样子是不会被轻易说服。
司月月在犹豫里,陆野说:“要么我背着你,要么我抱着你。”
他这下是真的不给人选择了。
没办法,司月月向前一步依了他。
从始至终躲在黑暗里的任言初,神色蓦然。
他见司月月出来后自己也从黑暗里出来。
他呆呆地望着前面的人,最后是看了看自己的手。
任言初眸色里的哀伤是不言而喻。
我是,慢了一步吗?
他自嘲地走向了教室。
司月月界限感很强,可是陆野抱她时她没有拒绝。
诸如此类的事,之前还有很多,只是我一直麻痹自己,现在,我似乎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医务室,他们三个人正好撞见。
任言初没有回教室,他是先去了医务室,现在,他是要回教室的。
这么一弄,正好和他们迎面相遇见。
“你们这是?”任言初明知故问着。
陆野说:“司月月受伤了。”
“那,有向老师请假吗?”任言初的语气是不自然。
陆野:“没有。”
任言初说:“正好我要回教室,我给你们两向老师请个假。”他假装坦然。
从始至终,司月月没有抬头看他。
在他要出去时,司月月抬起了头。
她看向任言初的背影,叫住了他。
任言初转身,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司月月本来想有一堆话要和他说的,在看见他的眸子时,那些话顿然消失。
“没事,你走吧。”司月月说。
彼此双方,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司月月的伤口清理好了,但是他们没回教室。
司月月不想回教室,陆野便陪着她也不回了。
他说:“你什么时候想回教室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再走。”
司月月:“你怎么可以那么好啊?”
天边是只有两三颗星子,它们在夜幕里并不明显,要想看见只能仔细去观察一番。
司月月与陆野在梧桐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旁边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他们走着走着就走回了教学区,司月月带着一抹笑意看向了陆野,陆野也在望着她。
虽是无言,却是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