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月的家,此时在吃晚饭,饭桌上的气氛,着实诡异。
气氛紧张,颇有一种剑拔弩张要开战的感觉,但是,久久没有动静。
司月月不作任何回应,埋着头静静的吃着自己的饭。
“你看,你看!就这样还想学好习?”
司月月不恰当的沉默让司庆山十分恼火,此刻的他就像跳了脚的人似的。
袁梅不作声,但她看着司月月,而司月月,仍只顾着吃自己的饭。
“一谈学习就埋头,你今天埋头,明天你就高考落榜!”
司月月仍然默不作声,只是眸子染上了一层又一层不一样的颜色。
其颜色,慢慢变浓。
司月月努力的压制自己,尽量不吵吵。
“啪!”
筷子摔在桌子上,发出清脆响声。
她抬起头,冷冷的目光染上怒意,语气也在不觉间提高许多。
“那就考不上大学,行了吧?”司月月说。
饭桌教育,真特么讨厌,好好的色香味俱全的饭,顿时没了兴致。
好讨厌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去指指点点,然后管制。
司月月逃到了没人的地方。
她蹲下来,黑夜将她笼罩。
鼻子好酸,是要落眼泪了吗?司月月,不许哭,不许掉眼泪,不许成为好苦包。
碧水湾
接近十一点,一辆黑色商务车踏着黑夜回来。
客厅开着灯,任言初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
“这么晚了还不睡?”任丘说。
一身正装,看样子又是应酬。
“等你回来。”任言初的语气很淡。
任丘看了一眼儿子,然后将公文包放在茶几上,微微解开领带,坐下来,“听说你在学校不好好学习追女生?”
老陈告诉你的?他果真是爱多管闲事。”任言初笑着,表情却是冷冰。
“结交狐朋狗友,我不阻拦你,不学习也不拦你,但是追女生,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是真心爱她。”他继续看着他的手机,语气随意且慵懒,看不出真心实意。
“爱?你爱什么?”任丘的语气同任言初一样,嘴角抿着一抹微笑,漫不经心,“你对什么事不是三分钟的热度?你不过是图一新鲜,打发无聊时光。”
“我给你自由不是让你胡作非为,”任丘话锋一转,“也许当初就不该同意你转学,你说你是找你妈妈,我同意了,结果她不要你。”
任言初不再掩藏,直接发出自嘲的声音:“呵,那还是要感谢你,感谢你成全我让我去找我妈,感谢你找关系让我在南城有学上。”
“任言初!”
“你能不能不要拿应付你客户的方式来虚伪我,你不打感情牌就会浑身难受吗?”
任言初将手机放在茶几上,交叠的腿此时规规矩矩地摆放好,“我妈不要我,所以呢?然后呢?你要表达什么意思?”
“无论我做什么事,你都时时刻刻监视着,你烦不烦啊?”
“你是我儿子,我不会对你坏的。”任丘的语气十分平静,好像就是在陈述一个板上钉钉的事实。
“感谢你啊,那再帮我个忙,我要换班,八班学习氛围不错。”任言初说。
“好。”
“你果真是一如既往的好说话,可惜了,如你所言,我对你的家业不感兴趣,也不打算继承!”任言初语气轻佻。
“这个家业,你不接手,也必须要接手!”任丘对任言初几乎是处于散养状态,除了未来规划。
“我偏不呢?”
“那你可以试试,我让你回岸怀市是有条件的。”
“你在用商人那套做法威胁我?”
“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人,都要讲究诚信。”
高一前的暑假,任丘答应任言初回临江市,但有前提。
接受艾洁和余优优,再怎么不喜欢不乐意,也要把面子做足,必须继承公司,学业完成后就进入公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