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吗?
现在虽是四月,可是一连下着好几天的雨,气温很低。
这家伙,身体素质真好。
司月月无意瞥见,目光短暂的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后就移开。
雨本来是小的,现在变大,打在地上,“噼里啪啦”地作响。
风夹杂着冷雨,吹着让人不舒服,她来回看手表,十五分钟后车来了。
车门打开的刹那,一群人鱼贯而入。
司月月挤不过,待人少了后她上车,不过她现在却是卡在门口处。
行李箱放在了车的阶梯,人还在外面打着伞站着。
她是住校生,学校两周才放一次假。
司机师傅看他掏出的一张百元大钞,皱着眉问:“有零钱吗?”
“没有。”黑衣少年低着头回答。
他的声音闷闷的,不通彻,感觉像是被什么给压着。
“我找不开啊,要不扫码?”司机再说。
“我手机没电了。”黑衣少年答。
就这样,无声僵持了十秒,随之黑衣少年转头下车。
但是路被司月月的行李箱给拦了。
司月月抬头看,和少年的目光交汇。
司月月没有做让步的打算,过几秒后,对司机说:“他的钱我来付。”
她抬了抬下巴,颇具豪迈地示意他回去,但少年不解。
黑衣少年原地不动着。
“同学,你不用换零钱,我帮你付,”见他还是迟钝,见雨在不停的拍打着,司月月换了另一只手撑伞。
“我帮你付车费。”她再说一遍。
少年不明其陌生女孩为何会主动帮助,可能是路真的被挡住了,他没辙,就只好回走。
司月月憋足一口气将行李箱往上抬起,然后熄伞进入公交车。
她左手将行李箱往里推,右手从校服口袋里掏钱,看也没看他,只顾问话:“同学,你哪站下车?”
她穿着校服,里面衣服穿的多,臃臃肿肿的,外加个子小,看起来像是团成一球。
“临江大学。”他说。
司月月接收信息后从手里溜走两个硬币,“一共八块,他是临江大学,我是三源镇。”
她的手上放着一张五元钞票,三枚硬币。
少年见此,默不作声向后面走去。
司月月本来以为他会道谢,可他一句话也不说。
无所谓,不差这句谢谢。
少年在后面站着,司月月在前面站着。
星期五是放学日,沿线有好多学生,本来公交车是空荡荡的,这下是塞满了人,司月月随着人的上车不断向后。
行李箱这东西,真鸡肋!司月月瞪着它,恨不得将它缩小。
车开的颠颠簸簸,一个急刹车,行李箱就不听使唤向前冲,冲到别人身上了,那位少年低头看了下行李箱,然后又俯视着看行李箱的主人。
行李箱的主人一连三个对不起,那个人见她诚恳道歉便收回了目光。
司月月内心:行李箱,你能不能别乱跑了,能不能给点力,听话行不行?你主人我不想一路对不起。
话说这司机咋回事,小公交车硬是给开成了碰碰车,要不要这么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