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徐叶书突然睁开眼,恰巧捕捉到他眼中来不及藏匿的不舍。
“这两年,你给我寄了一百封离婚协议书,我遂了你心愿,你怎么又不同意了?”秦叶景轻笑,眼里尽是苦涩。
“离婚需要冷静期。冷静期过了,我冷静下来了,就不想离了。”
“你回辉诚了!”秦叶景冷不丁地感叹道。徐叶书心虚地眨了眨眼,没有接下文。她回辉诚的事儿,除了赵玉珊,没有人知道。眼前这个人,和她断联了整整两年,绝对不可能会知道这件事儿。
“你想让我做什么?是放弃辉诚的股份还是把虹彩还给你?”
秦叶景的大脑飞速运转。三年前,徐木恒去世之后,温家就对辉诚的经营权虎视眈眈。胡文雪靠着胡文樾他们折腾出来的音乐小作坊,勉强以业绩将温家人的野心压下。她这突然撒手人寰,三个孩子又还小,徐家的家产无人能守。
胡文樾做音乐是一把好手,但不懂经营。赵玉珊能做个人工作室的经营,管不了上百号人。唯独徐叶书,她那和人博弈的天赋是刻在骨子里的。而徐木恒的遗愿就是她与辉诚再无瓜葛。
“徐叶书,三年前,你为了辉诚放弃了我。现在又为辉诚来找我。我已经厌倦做你的工具人了。”
徐叶书无法反驳,她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没有一个人知道三年前那场事故的全貌。她是那场海难唯一幸存下来的人。在她出事前,她的亲朋好友都不知道她去赴了余泽的约。秦叶景也一样。
“辉诚和虹彩的股份我赠予给你了,就没想着要回来。我要的东西,既不在辉诚,也不在虹彩。”
“那你要什么?”
徐叶景盯着秦叶景看了又看,直到他自己指着自己,问道:“我?”
“嗯,我要的是你”,徐叶书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