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问张修春:“祖父呢,他怎么没来吃饭。”
张修春说道:“去市里见朋友了,昨天给周姑娘买了好多东西,今天顺便让他捎过去了。”
李盛灼抱怨道:“娘,长辈去拜访晚辈不合规矩啊。”
张修春冷笑一声说道:“怎么咱家还有规矩呐,你瞅你们叔侄俩,老没老的样子,小没小的样子,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们俩一天到晚的在干嘛,我告诉你,周姑娘这门亲事我是要订的,你抓紧时间吧,你不去说那就我去说。”
李钰一直低着头,看似专心的在吃饭,李盛灼无奈的扒了几口饭就要带李钰去商行,两人安静的乘坐在马车里,李钰看似在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李盛灼在看着他,然后趁着马车晃动直接坐在了他身边。
李钰回头看着他说道:“有事儿?”
李盛灼问他:“让周兰是你大伯母,你觉得怎么样。”
李钰又看向窗外说道:“无所谓啊,我说了,你做什么事儿都不必告诉我。”
李盛灼说道:“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去跟周兰说了,只要你一句话。”
李钰放下帘子,郑重的说道:“这是我一句话就能决定的么。”说完就让赶车的赵来虎停车,跳下车后李钰快速的朝前面走去,李盛灼掀开帘子想喊住他,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就作罢了,周铭也在外面,结果赵来虎赶车的把式把把马车赶到了商行。
李盛灼问了钱禹得知李钰没来这里,就又担心了起来,于是让周铭和钱禹去长街找找。
李钰果然又带了赵来虎去了长街,依旧去了昨天来的糕点铺子,又是肩膀被拍了一下,李钰以为还是鸠山就放松的回过头说道:“我就知道是你。”
结果回过头发现后面站着的不是鸠山而是野田,赵来虎也被野田身边的日本兵控制住又被捂住了嘴巴。
李钰看到野田冲他阴森的笑了起来,顿时把手里的糕点撒落一地,野田看到后大呼可惜,可张业不在,没了翻译李钰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野田似乎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他突然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刀在李钰身上比划着,被日本兵压在地上的赵来虎仿佛拼命的挣脱着,头上的青筋暴起,随后又来了几个日本兵死死的压住他。
李钰僵硬的站在原地,他的思绪一直在那天漆黑的夜里,仿佛没有感受到野田已经用刀划破了他的衣裳,他的白嫩的胸膛被划破了几个口子,这些的疼痛都不及那一晚的疼痛,此时他的灵魂仿佛已经不在这副躯壳当中。
当李钰的灵魂回归到了本体当中,此时胳膊传来疼痛,是有人在摇晃着自己,等视线渐渐的清晰起来他看清是李盛灼那张焦急的脸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不是叫玉儿,就是叫李钰。
李钰看到自己正在商行里,他脑袋剧烈的疼痛起来,他焦急的说道:“我刚才在。”还没等他说完,李盛灼就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商行在建设的时候,李庆汀为了预防山贼盗匪就修建了很多暗室,暗室里面都放着少量金银和商行重要的货物,也只有李庆汀和李盛灼知道所有的暗室,最得力的伙计也才知道其中的几个,李盛灼在接手商行后,自己也修建了一个暗室,不过这个暗室却被他用来当做电报收发的地方。
此时两人就在这个暗室里面,李钰问他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李盛灼心疼的看着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也就在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才知道了刚才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