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灼思考了一下今天下午的表现,确实感觉有时候跟母亲和周兰一边说着话,一边精神又集中在李钰那里,这时候又听到李盛炆说道:“玉儿的脸怎么回事,冉儿说是什么大灰狼咬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盛灼回想到了今天在外面的事情,还被李钰踹了一跤,这时候屁股突然隐隐作痛,他说道:“没事儿,别听他瞎说,他才是大灰狼,不,他是一只狐狸,狡猾的很。“然后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房间,李盛炆疑惑的看着他自言自语道:“他在说些什么啊,什么狼,狐狸的,动物跑县里了?”随后看到李盛灼别扭的步姿,又纳闷道:“这屁股又咋了,咋还捂着回去。”
李钰此时正在房内教李多圩练习写字,尽管平日里面李多圩在外“打打杀杀”的,写起字来倒是也工整好看极了,李钰说道:“没想到你小子还能文能武。”
李多圩笑出了八颗牙齿说道:“还是哥哥你教的好,你在教我几个字吧。”
李钰疲惫的说道:“算了,天色夜晚了,我现在是‘倦倚西风夜已昏’了。“
李多圩纠正他道:“大哥,你现在有爹爹在身边,还有你弟弟我也在身边,现在没刮西风,你哪来的孤寂依靠,还吹西风,我看你是喝西风差不多。”
李钰上前就要揪住他,李多圩灵活的跳上了抱着李盛灺的胳膊求救道:“爹,快来救我,大哥要打死我。”
李钰上前就要把他薅起来说道:“我今晚不仅要打死你,还要扒你的皮,拆你的筋,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你给我过来。”
李多圩嚎叫道:“我是你同胞兄弟啊,没想到你这么残忍,没天理啊。”
李盛灺笑着看两儿子在打闹,打圆场说道:“好了好了。”随后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李钰担心的拍着他的后背,李盛灺挥了挥手说道:“无妨,爹就是看你们俩人高兴。”
李钰看着李多圩怪罪道:“都怪你害得爹咳嗽。”
李多圩不甘示弱的反击道:“都怪你。”
李钰也回怼道:“怪你。”于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不相让,李盛灺赶忙岔开话题说道:“玉儿你今天还去你大伯那睡么。”
李钰顿时安静了下来,坐在床边说道:“不去了,我跟爹一起睡。”
李盛灺看着李多圩说道:“可爹这睡不开咱们三人啊,按理来说咱家的房子有的是,如今你也大了,也该有自己的房间了,要不明天我给你祖父说一声?”
李钰想了想说道:“还是我去说吧,爹养好身子就行,今天我去姑姑的房间睡吧。”
眼瞅着李钰要走,李多圩站起来搂着李钰跟李盛灺说道:“大哥抱着我睡就可以啊,爹这个床也很大啊,怎么睡不下咱们几个。”
李盛灺笑着看向拥抱的两个儿子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圩儿抱着他大哥呢。”
李多圩害羞的放开了李钰,李钰笑着朝他说道:“你跟爹好好睡觉,爹身体不好,咱们三个挤在这里爹睡的也不好,你乖乖的听话。”
李多圩无奈的说道:“那好吧,那大哥你去哪里睡。”
李钰说道:“我今晚就在姑姑房间凑合一宿吧。”
李钰出了房门,此时已经子时,今日是上弦月,四下无人静悄悄,李钰回头看到李盛灺的房间已经熄了灯,院内已经漆黑一片,他突然想起了郝临安,他抬起头看着月亮,此刻的郝临安在南方的山林中仿佛有感应一样,他胸前的玉佩仿佛闪过一片光,他突然抬起了头朝偏西面看向了月亮:不见乡书传雁足,惟见新月吐峨眉,希望你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