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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兵戎相见

这场攻宋之战拉开序幕,耶律萧宣布昭阳为耶律梅大将军率军攻宋,耶律梅一身戎装头戴铆接盔,命令先锋部队,去檀州、顺州、武州、儒州抢粮杀兵,百姓不反不杀。抢完退回边境。就这样一个月时间7个边境州都是契丹兵烧杀掳掠,士兵按照大将军交代,杀得都是宋朝官兵官衙,烧的是运不走粮仓,掳掠百姓粮食棉衣。耶律梅就是逼着北宋皇帝出兵。北宋朝堂之上,朝臣怒火中烧都在指责契丹狗,边境祸乱先杀而后快。皇帝派中央禁军副统帅率军5万直奔辽国。耶律梅命令在辽汉人士兵乔装打扮入大宋,就等大宋军队到来。北宋禁军压境耶律梅后退,等大宋军队进入白鲜包围圈,昭阳点烽火。在宋的大辽士兵在白鲜未覆盖的地方洒满油点燃,同步辽国边境也点燃白鲜,在包围圈外弓箭手全部到位,有突围就射杀(箭头上全部浸满毒液)。白鲜的叶子含有醚,醚的燃点很低,尤其是白鲜的果实日趋成熟时,醚的含量也迅速达到饱和程度。这种情况下,干燥的天气/强烈日光都会自燃,何况放火。20公里白鲜包围圈,火葬了5万大宋士兵,大火燃烧5天。

耶律梅命令辽军大规模进军,檀州、儒州、武州、新州、妫州、顺州、蓟州,军队休整准备攻打幽州,北宋皇帝听到五万禁军火火烧死,大辽举国南下,他慌了。他立刻布兵,要把契丹狗打回草原。这次派中央禁军大统帅率军10万打先锋,然后派皇子谨言和驸马节度使曾华率军20万殿后。在北宋皇帝在朝堂商量派兵之计,昭阳又一次准备好请君入瓮。一个月左右北宋军才赶到幽州,昭阳派出宫帐军2000人,部族军3000人京州军和属国军各5000人这些人是死侍,宫帐军主动突击,在北宋军队刚到还未休整之际,像猎豹一样迅速出击射杀,宫帐军是辽国时期特种兵,射击都是头部中箭,百发百中,中箭之人100%毙命。部族军手握长枪,刺向宋军喉咙,拔枪献血外溢。北宋军连连后退,但是宋军十万人,大统领高呼契丹狗数量寥寥给我杀,所有辽兵因为是死侍,他们都奋勇杀敌,宋军死伤无数。但因为宋军人多,辽兵接连后退,幽州的群山如巨龙蜿蜒,地势险要,四面环山,唯一的进出口就是那狭窄的山口,眼看辽军退到群山之中,宋军急了想报同袍之仇,大批宋军进入狭窄的山口,耶律梅在山顶俯视,她在等,等更多宋军进入,当看到乌压压宋军进入山内,耶律梅大手一挥,巨石轰隆轰隆滚滚而下,先把入口堵死,更多巨石滚滚而下,宋军如惊弓之鸟、惊慌失措、四处逃散,在群山深处所有火箭全部到位,等宋军跑来全部开火,瞬间宋兵被炸的四分五裂,整整10个小时都在猎杀宋军,堂堂10万宋军就这样断送在群山之间,而辽军伤亡极低。

耶律梅喊话辽军我们不能休息,我们已经攻下幽州。我们要南下涿州、莫州、直奔瀛洲。涿州、莫州、瀛洲是平原是最难打一场战役,拼人、拼火药、拼弓箭、拼长抢,近距离肉搏,拿下这三州这将是丰厚粮仓,我们再也不会挨饿。耶律梅高声呼唤拽刺、拽刺、拽刺,士兵们高喊拽刺、拽刺、拽刺,声音在群山中回荡。辽军南下15万金戈铁骑,这一战必须赢。辽军加快行军速度,日夜兼程,提前赶到莫州,耶律梅号令停止行军,开始安营扎寨,命令后方粮草要源源不断供养,还在幽州抢劫北宋10万大军粮草供应。耶律梅命令耶律宏升带领2万宫帐军,3万部族军小路继续前进,绕路到大宋军队后面斩断其粮草,等宋辽前方开战,后面进行夹击作战。在安寨前方15公里外开始设置火箭炮,轮烦看守,瞭望兵骑马前方观察大宋军队是否到达。宫帐军轮流小组值夜,其他士兵好好休息。以肉干为主食,切勿生烟暴露位置。第三天瞭望兵报信,大宋来了。所有辽军立马进入战斗状态。等宋兵到达伏击圈,所有火箭炮齐发,辽军前方设置盾甲,谨言和曾华赶忙停止行军,开始设置盾甲,发射“火箭”,两方势均力敌,耶律梅派出一组骑行风快骑兵,以最快速度直冲北宋架起来火箭炮,在对方炮弹减少时,耶律梅放置大量火箭炮压制,所有骑兵整装待发冲向北宋,北宋步兵相对于骑兵略逊一筹,再第一波战斗中北宋后退50公里,辽国军队前进30公里。大帐内谨言和曾华讨论着如何进军何种战术,不能继续压着打。而他们想不到的是,敌方军营指挥官是他们朝思暮想的咏絮(丫头),而耶律梅早就算出来,这场战役谨言和曾华会来。谨言和曾华用兵策略丫头是熟悉的,从8岁到16岁陪读,他们曾多次战争战术推演,耶律梅都在旁边。耶律梅知道谨言和曾华会火力全开压制敌军,来鼓舞士气。耶律梅早就嘱咐,除了轮流值夜士兵外全部休息,等半夜士兵全部撤离10公里,帐篷不拆,每间隔20米帐篷里面倒入硝、硫、碳,并且派3名士兵守卫,宋军到了就点燃。在帐篷军营前方留置5000士兵有部族可汗带兵,为了让谨言和曾华信服,大辽汉子从不畏生死,若干个盔甲用杆子竖直,让远远看去,辽军大营还在。天微微亮,宋军火力就直奔辽营,部族可汗火力压制,但是势力远不如宋军。可汗派骑兵想扰乱火力点,被宋军乱箭射死,宋军军队火速前进,可汗在迎敌而上,弓箭手朝着宋军射击,眼看宋军到跟前,可汗带军在帐篷间躲藏,为了就是吸引宋军入瓮,等宋军大量进入辽军阵营,有火药帐篷全部点燃,宋军辽军所有身体炸的满天飞,空气中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恶心想吐,5千多契丹男儿,接近3万多宋军陪葬,可汗不亏。随着爆炸声响起,契丹军风驰电掣般杀回来,宋军还未在刚才爆炸声醒来,辽军已经开始又一轮杀戮,为他们可汗报仇,曾华喊谨言快跑,快跑,丫头看到曾华,她拿起弓箭对准曾华,瞄准右肩射了下去。箭头上是麻沸散泡过的,这些特制箭头是为谨言和曾华准备的。耶律梅早就下令,敌方首领必须生擒。曾华侧回头被刺,在马上没坐稳,从马上掉了下来。辽军用长抢把他困住。谨言带军往后跑,跑了100多公里后,被赶来耶律宏升部队拦截,生擒谨言。宋军看到皇子和驸马都被生擒,决定投降。耶律宏升则将战俘围起来,让他们卸下所有盔甲和兵器,只留内衣,辽军把战俘围在中间,四周辽军武装把守。谨言和曾华分开关押,谨言双手双脚被捆,曾华由于肩膀有伤,只有腿部困住。耶律梅命令原地休整恢复体力,命令士兵看看宋军营有啥吃的,去附近街道拿一些吃的,记住只要食物,不杀人。违反者立即斩首。辽军这两天讨来伙食不错,有肉,有饼,第一次痛快吃肉,行军耶律梅就早早下令,打仗期间一律不能喝酒,违者斩。但是肉管饱辽军已经满足。但是对于战俘只给零星水,一点点饭,怕他们再次举兵,为了是让他们虚脱。饿了两三天,耶律梅捉了一个禁军统帅给他一匹马,让他回汴京报信,说耶律梅想和皇上谈谈,皇子谨言和驸马被俘,还有被俘8万禁军,若是不想让他们死,就移驾瀛洲谈判。其实从谨言和曾华被俘,耶律梅每天都在帐篷外踱步,她不敢进,手上沾满太多大宋的血,她有何脸面面对五哥和曾华。她告诫辽军好好伺候他两个,这是谈判砝码,必须活着。她让军医去看看曾华伤口,还亲自调配创伤膏。辽军战士是欢呼的,唯有耶律梅睁眼到天亮,这场战役她是为辽国打,还是为自己仇恨打。三天后耶律梅准备启程去瀛洲,她和耶律洪升说,与北宋皇帝谈判争取幽云十六州,沿路每10公里让士兵在高处设置烽火台,这里到瀛洲才30-40公里,到了我发烽火为证。然后每谈判1个小时我都会点燃烽火。若是我接近1个半小时没点燃烽火,你就把战俘全杀,继续挥师南下。我离开后把战俘看好,把粮草看好。挥师南下前给父皇耶律萧送一份军报,这样会有后援军队支持。

耶律梅分别用马车囚禁谨言和曾华,而耶律梅骑马而行。几年前出嫁辽国,耶律梅在马车内,谨言和曾华骑马护送。骑马不到一小时就到了瀛洲府衙,耶律梅命令随军在高处点燃烽火。北宋皇上已在,耶律梅独自进入大堂,皇上看着一身盔甲的耶律梅,冷笑了一下,难道辽国竟然派来女子谈判。耶律梅直勾勾看着皇上,这是她离父皇最近一次,她没有朝拜,她也想让父皇第一次认认真真看看她,她其实内心深处期待父皇认出她来,叫她一声女儿我的小公主。时间像停滞一般,耶律梅依旧沉默,北宋皇上则好奇打量着眼前这位女将,耶律这个姓是契丹皇室姓氏,但是没听说过耶律萧有女儿叫耶律梅,她看长相属于汉人,为何也姓耶律。耶律梅打破沉默说:我把皇子和驸马也带来了,耶律梅对着门口随军说:把皇子和驸马请上来。谨言和曾华被松了绑,也来到大堂之上,谨言和曾华跪拜父皇,还请父皇责罚。耶律梅缓缓转身,看着在跪拜谨言和曾华,谨言抬头看到一声戎装咏絮,一脸惊讶。他轻声叫了一声咏絮。受伤还未痊愈的曾华也连忙抬头,看着丫头这身装扮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满眼含泪问丫头,这场宋辽战役是你主导的吗?耶律梅没回答,她继续转身与皇上对话,若是想停止战争,皇上必须答应两个条件:第一:幽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辽国,第二:写下诏书宣告拥立五阿哥赵谨言为皇上,你退位做太上皇。谨言和曾华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睁的很大。皇上则仰天长笑我曾真的以为是我宋军战术不精、战斗力薄弱、准备仓促,到今天我才发现是里应外合。泱泱数万大军加幽云十六州换你龙袍加身,说着皇上踹向谨言。这就是我大宋的皇子,这是要亡我大宋江山。谨言在解释不是父皇,不是,皇上又在质问曾华,你知道他们谋篡吗?皇上又转向耶律梅,你又是谁?是丫头、咏絮、还是耶律梅,你是汉人,为何认识皇子和驸马?耶律梅冷笑,皇上还是原来皇上,我是谁,问的真好?我来告诉你我是谁?还记得25年前与辽战败晚上你玷污一名宫女,又将她打入冷宫,我出生那晚也是额娘去世那天,又是一场败北。我在尘缘阁长大,8岁那年宫内天花,有一位嫔妃去世你应该记得,那你是否记得尘缘阁嬷嬷天花,你让禁军封门,让我们等待死亡。我5岁开始就穿小太监服跑藏书阁,在隐蔽角落里看书,五阿哥谨言看我可怜让我做陪读,在上书院我还见过你,因为扶了一下将要滑到六公主,你下令重罚与我,袁老师求情,我才捡了一条命。袁老师一直说我学识像皇上,常妃说我长得像皇上。但是你可知道我的存在,我是谁,我是嬷嬷嘴里乳名丫头,常妃娘娘赐我咏絮,而你将我赐名昭阳公主和亲辽国,因为我率兵讨伐宋国,辽主耶律萧赐名耶律梅。现在皇上知道我是谁了吧。我是不是也该叫声父皇。皇上听完愤怒的说我要杀了你,为啥不早点杀了你。说着皇上要用手抓耶律梅,她轻盈往左退了一下,皇上差点摔倒谨言箭步冲上扶起。杀我可以,我要整个大宋江山陪葬,我要你北宋皇上陪葬。莫州到瀛洲快马加鞭不到一刻钟,就算杀到汴京也就两天时间。皇上气的浑身发抖,右手捂着胸口,谨言赶忙扶着皇上坐下。谨言是那么爱你敬你,曾华那么怕你,就算你将他最心疼的妹妹和他最爱女人送去辽国和亲,他们可敢反驳半句。让谨言做皇上因为他仁慈,他心系天下,你杀伐太重,我仇怨太深,这是最好结局。皇上说:若是我不同意呢,耶律梅:那你大宋将国破家亡,尸骸蔽野,血流成河。皇上问:你就那么恨,这也是你的大宋江山。耶律梅:我无家何以为国。听完这句话:皇上命令太监拿来纸张,起笔前使劲握了握颤抖的手,写下谨言为帝王诏书,写下幽云十六州割让契丹的诏书。耶律梅:冷冷地说,要写两份,我要留一份。皇上抬头看了看耶律梅,然后继续写诏书,盖上印章交给谨言和耶律梅。耶律梅叫了一声:五哥。谨言冰冷且带杀气眼神看着耶律梅:你不在是咏絮,那个我最心疼妹妹,你屠杀我大宋二十多万战士。耶律梅泪流满面走到谨言面前轻声的说:五哥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第一:回到皇宫召集所有大臣进宫说商议皇上被契丹扣下事宜第二:把皇宫禁军全部换掉,把将领杀了。第三:把不是你阵营大臣全部杀了,就算皇帝回京,他也只能永远做太上皇。谨言:你为何变成这样?耶律梅:大宋江山送你,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谨言往外走:耶律梅抓住五哥胳膊,不要手软全杀,稳住你的江山,我给你五天时间,我等你接太上皇诏书,我会释放8万大宋将士,我会退兵。我承诺只要我在,大辽不在踏足大宋江山半步。谨言走了,甚至不在回头看一眼咏絮。这一别生死不再相见。那一句待山河无恙,我来接你是绝唱。耶律梅一直站在门口看谨言离去背影,泪珠一颗颗在面颊落下。曾几何时谨言在景阳宫门口也是流泪望着咏絮渐行渐远的背影。皇上有气无力坐着,耶律梅依靠在门前,曾华站在大堂。接下来几天,三人以沉默为主,耶律梅会按照时间点燃烽火。莫州一战曾华见识到丫头用兵如神、骁勇善战。他还记得初见丫头,小小年龄办事沉着冷静、逻辑缜密清晰。还有在藏书阁偷偷看书丫头。景阳宫陪读少年,那个挚爱丫头,那个侍寝也要跟着自己女子,那个出嫁告知自己的: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真的是君已陌路。曾华看着一身盔甲的丫头,面容也退去青涩,眼神中不在是星星点点,而是杀气腾腾,让他感觉到怕。日思夜想丫头已变成他不认识摸样。第五天一早汴京圣旨就到了,接太上皇回京。耶律梅叫了一声:曾华。曾华很震惊,丫头已多年未曾叫过他的名字。曾华来到耶律梅身边,耶律梅嘱咐:先把皇上身边禁军将领杀了再回朝,巩固谨言的江山。他看着丫头平静的说着杀人,眼神却没有一丝波澜。曾华同意耶律梅计划,他知道她是为谨言考虑。皇上看着曾华离开问耶律梅,你是嘱咐驸马去杀我的亲信禁军将领对吗?耶律梅说是的。皇帝又问你也嘱咐谨言杀汴京亲信大臣和禁军将领对吗?耶律梅是的。皇帝有气无力的说:你安排的对,是我我也会杀,谨言太仁慈,袁老师说得对,你真的像我杀伐决断。耶律梅往外走,皇帝问:你是准备布兵吗?耶律梅停住了,是的,我要在幽云十六州与大宋边境驻军,我会派战斗力最强宫帐军和部族军镇守边疆。皇帝又问:你现在防的是大宋的皇帝赵谨言。耶律梅没回答。皇帝又讲:你真的像我,只重利益不顾感情,这也是帝王之才。这句话刺痛着耶律梅,她继续走,皇上说别走我问最后一句:若是我从小呵护与你,与清凤与谨言一样,你会为我大宋而战吗?耶律梅留下泪水,大声回答会的。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大堂,听到皇上再喊:我始终是你的父皇。皇上准确说应该是太上皇,已经坐上玉辂,大宋军队已准备好撤离,曾华跑来和耶律梅告别,曾华说:谨言夺嫡之争我们筹划准备多年,没想到却是你助他登上皇位,等我回汴京安顿好,我们远走高飞可好,远离这里是是非非,我们去吐蕃、去大理隐姓埋名生活。耶律梅:曾华,我不在是原来丫头,我手上沾满大宋的献血,谨言已经恨透我,难道你不狠吗?你的朋友,你的将领,你的战士都是我杀的。我们见面只能兵戈相向。曾华拿出胸前丫头缝制平安福,在平安福里面掏出一缕头发,寓意结发夫妻。曾华问这个还管用吗?耶律梅为了掩盖自己眼泪,转了身,她未作答。曾华说丫头若是10年前我和谨言不要这江山,我们会在一起,我们会生儿育女,我们孩子会喊着谨言舅舅?泪水模糊了眼睛,曾华走了。他要离开这辽国土地赶往大宋。

太上皇在驶离瀛洲时,抓起一把黄土放在怀中,喃喃自语的说我把大宋江山丢了。到了汴京皇宫时,太上皇已由青丝变成白发,他让太监领他去尘缘阁看看。尘缘阁位置真偏,太上皇走了好远,它坐落在一片松树、柏树后面,没有太监带路太上皇都不知道皇宫竟然有如此偏僻地方,尘缘阁牌匾已经产生裂痕,打开尘缘阁能闻到淡淡的桂花香,也能闻到梅花清香,院子里梅花开的好美,院子不大,有个石桌。进入大殿甚是凄凉,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几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往里走看见一扇屏风,屏风前靠近大殿一张床,屏风后面一张床。太上皇摸摸床做了下来,在床前方靠墙一侧是一摞摞书。太上皇翻看着《战国策》、《孙膑兵法》、《便宜十六策》、《论语为政》、《竹书纪年》、《六韬》,其中《六韬》她还做了标注尤其是卷四《虎韬》内分《军用》、《三阵》《疾战》《必出》、《军略》、《临境》《动静》《金鼓》、《绝道》、《略地》、《火战》、《垒虚》等十二篇,看着泛黄纸张也知道她曾翻看无数遍。她爱看的书也是太上皇最爱,他哭了,最像我的皇儿,却是最恨我的人。败北不祥之人全错了,全错了,是上天告诉我她才是改变战争走向的人,上天告诉我两遍,我却理解错了,我全理解错了,上帝给我送了一位雄才大略武将,我却将她嫁与辽国。太上皇大笑又大哭,贴身服侍掌事太监吓坏了,但又不敢靠近,皇上从早上坐到天黑,刚出大殿就有雪花飘落,下雪了,太监扶着他,他走到院子看着盛开的梅花,太上皇喃喃自语的说,耶律梅,梅花。他走过去折了7-8个梅花枝。太监在后扶着披肩,说太上皇冷了回宫吧。太上皇问:掌事太监尘缘阁冬天有煤吗?太监回复:回陛下没有。太上皇则把披肩脱下,要冷一起冷吧,她应该恨,她恨的没错。离开尘缘阁后踩在雪里咯吱咯吱,雪下大了,他回头望了一眼尘缘阁,寂静到可怕。她就在这里生活20年,我却不知不问。太监一直想给太上皇披上衣服,但是他不穿,他倔强往前走,太监落泪了,从瀛洲回来陛下一夜老了,从发丝到背影,没人再看出来他曾经也是霸气帝王,他年少时抵御汉、契丹入侵屡建战功;他整顿军务扩大军营增加铁骑,以至于禁军无人能敌,他接连灭蜀夺回秦、阶、成、凤四州,与后唐交战斩杀一万多人,平定内乱,收取江南,但是现在已垂垂老矣。回到寝殿太上皇说我要睡了,这一晚他梦见一个小小丫头,长得可爱笑脸如花,缠着他叫着父皇,每天都要缠着父皇讲故事,小丫头很奇怪,只要听打仗故事,父皇很有耐心给丫头讲三国,讲秦汉,讲夏商,小姑娘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父皇给她盖好被子,她总是调皮露着小脚丫。梦很长,一晃丫头长大了竟然是耶律梅的摸样,她在花海里甜美叫着父皇。太上皇突然吓醒了,他睁眼正好看到他折的梅花,他起床,掌事太监也听到尖叫,他赶来扶着太上皇下床,殿下说准备纸墨,当纸铺平殿下写下:六十余年真一梦。等他准备在上床时突然咳了两口鲜血,脚没站稳摔倒,头重重磕在床边玉石上。太监高喊:宣御医,宣御医,御医还未到,太上皇就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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