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你骑过了其他驴,竟然还骑老子,不要脸,恶心……”黑驴从来不知道闭嘴是什么。
“闭嘴吧你!”季恒俯身往黑驴嘴里塞了一颗培元丹。
至此,万宝阁送给他的那瓶培元丹,还剩余两颗。
唠叨不停的黑驴,立即紧紧闭上嘴巴,生怕培元丹的气味泄露出来。
它梗着脖子小心翼翼吞咽下培元丹,又接连吞咽几口口水,将培元丹的味道全部冲刷入腹中,这才舍得咂吧咂吧嘴,泄露出刺鼻的口臭味道。
“男人啊,你想骑驴就骑,只要给丹药,即便脱了裤子也没关系。”
“闭嘴!”季恒烦不胜烦。
他真的想始乱终弃,抛弃这头毫无节操的黑驴。
“怎么,才有了新驴,就对我不耐烦了?咱们可是签订了血契,有证的!”
“那头新驴哪儿比我好,是比我毛多,还是比我腿长……”
“神经病!”季恒抓狂地挠了挠头,愤怒吼道:
“黑蛋,咱们俩还是解除血契吧!我要去找一头猛兽,比如龙啊,虎啊,豹啊,或者是一只眉清目秀的狐狸。”
“狐狸,这也算猛兽?”黑驴并不怕季恒解除血契的威胁,反而对他嗤之以鼻。
“狐狸不猛吗?它,多骚啊!”在季恒心中,狐狸的地位从来就不低于其他所谓神兽。
神兽的凶猛在于外表和实力,而狐狸的骚猛,才是男人真正钟爱的。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人一驴互相谩骂着,一步步走进逐渐黑暗的山林。
接连赶了几炷香时间的山路,他们终于来到一座满是古松的山岭前。
至于执法堂所说的让季恒禁足于符道院三个月,季恒没在意,执法堂也没做监管。
唯一对此事上心的李鱼双,现在也一心扑在符法的研讨事情上。
“季恒,你来枯松岭干嘛?”黑驴与季恒争吵谩骂一路,待它回过神来,季恒竟然已经骑着它赶了很远的山路。
“来找狐狸,驴骑腻了。”季恒信口胡说。
听季恒这么说,黑驴更来劲了,趁着培元丹的药劲,它迈动四蹄往山岭上狂奔。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家的骚狐狸,又到底是怎么一个眉清目秀。”
“到地方后,你就先行回去符道院,别耽误我跟狐狸的大战。”季恒好心规劝黑驴。
“我偏不,我也要参战……”黑驴很犟。
既然季恒可以干狐狸,那它黑驴凭什么不可以。
上山的路上,也有遇到一些天衍宗的内门弟子。他们见是季恒,还有一头宗门妖驴,便只是客套寒暄,并没有多问。
赶至炼气期武修弟子的宿舍区,再往偏僻处走时,季恒隐隐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他。
黑驴也竖起了耳朵,落蹄更是变得小心谨慎。
“丙丁房……”季恒轻声喃喃着,向错落有致的成片木屋深处找寻。
山上不缺木材和石材,天衍宗的地盘也足够大,即便是普通内门弟子,或分配,或自建,大都会有一个独院住所。
所以,这里房屋的建造风格迥异,就连编号也是杂乱无章。
想找一个陌生住所并不容易,要么是找人问询,要么是挨个寻找。
这时,一个人影从暗处蹿出,遥遥冲着季恒拱手行礼。
“季恒师兄,你来我们枯松岭何事?”
此人认出了季恒,也在暗处观察季恒多时。
“发了笔小财,想去丙丁房赌一赌运气,看看灵石能不能生仔翻倍。”
季恒不慌不忙从乾坤袋取出一兜灵石,足有数百之多。
“丙丁房?从未听闻丙丁房有人设赌。”那人故作惊愕。
“别装了,溪猎师兄与我说得一清二楚,丙丁房今晚有发财的机会,快带路吧。”
季恒猜测这个在暗中盯梢他许久的人,大概率是组设赌局的暗哨。
而且,暗中说不定还隐藏着其他人。
果然,听到季恒的大放厥词,黑暗中的一棵树干上,悄无声息浮现出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