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头听得云里雾里,心中难免有怀疑之心,但这些年,张捕头的确也听了些道家传闻,正如莫离道长所言,“玄”字辈的不是高人就是神仙。而且莫离道长的本事张捕头也是知道的,如果有心陷害张捕头一家,哪需要做这么多手段。
再者来说,话都到这里了,这件事情早就不是张捕头的事情,而更多的是张玄尘的事情,尽管张玄尘是张捕头的儿子。
“知白守黑跟随张玄尘已两年有余,在此期间可曾妨主?”莫离道长问道。
“知白守黑对张玄尘大有裨益,就说哪有小孩两年多百病不侵的,而且每次张玄尘一个人出去玩,从来没受过伤,你就说小孩在外面总得有个磕磕绊绊吧。”张捕头如实而说。
“这说明知白守黑已经认主张玄尘了,把玉佩炼制成本命物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情。只需要经过些许历练,用道门之法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联通玉佩和张玄尘的血脉方可成功。贫道充当一根管道,将宝物与张玄尘接引在一块。”莫离道长接着说,“历练途中还需要张玄尘的心性和灵力也需要提升,才能更好地接纳知白守黑。”
“莫离道长,此事事关重大,可否给本捕头三天时间考虑一下。”
“依张捕头所言。”莫离道长回复道。
张捕头急忙收拾好行头,莫离道长也回到了李府之中。张捕头和莫离道长的聊天,张夫人在内屋都听得真真切切,张捕头走后张夫人在家里抹泪无言,手上的针线穿得更快了,这件衣服已经大体有了形状,是一件青色的布衣,大小正好合张玄尘的身。
下午,李府中。
“莫离道长的意思是要离开李府一段时间。”李员外震惊的说。
“是的,昨晚我送给李波波一本《莫离宝典》,是我半生修炼,撰写的法术心得,都是些风系和水系的法术,相信李波波学习后会大有裨益。”莫离道长淡淡说道,“这段时间李波波自己在家要勤加修炼,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半年后我回来时,要好好看看李波波的修炼成果。”
“莫离道长不在的这些日子,我自当督促李波波勤加苦练。”李员外顿了顿,“道长准备何时外出。”
“三天之内吧,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
在客堂外,李波波听到莫离道长和父亲的对话,得知他这大半年来,朝夕相处的师傅,突然提出要走,心中一阵不是滋味。
莫离师傅平时和蔼可亲,谆谆教诲的形象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莫离师傅所写的书籍是他毕生经验,也倾囊相授。
李波波另一方面也责怪起自己,时不时觉得修炼太辛苦了,总是想要是莫离师傅走了就好了。
这下真好了,莫离师傅真的要走了。
这天晚上,李波波在屋子里没出门,他不想让莫离道长和师傅看到他委屈难受的样子。
同时,在张捕头家,张捕头得到了张夫人的默认,让莫离道长带张玄尘出去历练一番,说要大概半年的样子。
张夫人总是沉默的,她面色上也如平常一样。她不想自己的脸色会影响丈夫的决定和张玄尘的前程。张夫人心里只想自己手上的衣服能织得再快点,她把衣服织得大一些,因为张玄尘现在长得很快,怕是半年后,现在的衣服就穿不上了。
对于张玄尘来说,他说不完的开心与兴奋,他天生就像个野孩子一样,在家呆不住,张夫人是知道张玄尘的。
能够跟莫离道长出去游历半年,张玄尘可一点都不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