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玩意儿伸长了那畸形的利爪直扑到我身前的那短短一瞬,它突然又仿佛光盘卡碟一般陡然停住了,那不断燃烧的黑烟中的利爪已经伸到了我的眉心之间,那灼热的感觉给我带来了一阵刺痛。
仅差一公分,那利爪估计就能在我的眉心留下一道深刻的印记,但它却停下来了。虽然仅有那么短短地一瞬,它就这么歪着脑袋左右仔细端详着我,顶着一双几乎爆出来的眼珠子,然后怪异地笑了起来。
它口中发出机械齿轮转动时的声音,咔咔咔的响,但我听得懂它说了什么。
“你是怎么出来的?你怎么可能出来?你现在究竟是什么东西?”它突然是这么问我的。
被人……哦不,被鬼突然这么问了一句我都不由得有些发楞,想骂它但喉咙却发不出声音,也不能发出声音。我只有在心中怒骂:“什么出来进去的?次奥,你特码的又是什么东西!”
时间也不过就在转瞬之间,所以这个叫做蜕塬的东西并没有等到我的回答(虽然我也没法回答它)就突然之间猛地倒退,如同被吸尘器吸住的纸屑,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猛地吸到了房间的大门上!不知什么时候,诺琪竟然已经是在我们的房间门背处用朱砂画出了一个晦涩艰深的阵图,而正是这个阵图,竟然是将这鬼物拖离了我面前。
这得多块的速度啊!这两个女人,果然是有高深道行的大能!
陈月儿手再度取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却见她根本就没有用打火机,那张手中的符纸就顷刻间自动燃烧起来,而原本放在电视柜上面的其他符纸,竟也仿佛身具灵性一般翩翩飞舞,前赴后继地飞入那张燃烧的符纸之上,一柄由符火燃烧而形成的炫酷长剑,赫然跃于陈月儿的手中。
我看得目瞪口呆,这是要打星球大战的节奏么?
实际上,刚刚诛杀白立明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大大地涨了姿势,这会儿两个娘们竟然还玩起了更加玄奇的术法,这完全就是仙侠小说中的女仙啊!却见陈月儿早已抛弃浑身那醉醺醺迷糊糊的柔媚姿态,换上了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表情,手中的火剑竟是朝着门板自上而下猛地劈了下去。
烈焰飞舞,但仅仅是对鬼物造成了巨大的伤害,门板,依旧还是那个原样子,仅有些许加热后的微微糊味。
“嗷!”饿死鬼蜕塬只来得及发出最后那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此便一分为二,化作两道黑雾,陈月儿将手中的火剑一收,立刻欺身上前一左一右猛地抓住了两团黑雾,就好像吃棉花糖一般大口吞噬了下去,那娇艳如花的脸庞上也泛起两团红云。
她立刻盘膝坐下,似乎开始在炼化吃下去的鬼物。
一番事了,不仅仅是我长舒了一口气,就是诺琪也换上了严峻无比外加后怕的表情看着我说道:“你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她只当我听不懂那鬼物的语言,也以为我被上身之后完全失去了神智。我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我的喉咙又指了指门板背后,竖起了大拇指。那意思是我只看到她们刚刚大显神威降妖除魔的一幕。诺琪这一次又完全懂了我的意思,我们两个人明明还没有产生丝毫的感情(主要是她对我没感情),但她却始终能够极有默契地明白我想要说什么。
“我们都轻敌了,而且还惹上了不小的麻烦呢。”
诺琪苍白着脸色冲我笑了笑说道,然后突然啪嗒一声,虚弱无比地摔倒在地,眼睛也都微微合上了,似乎都有种睁不开的感觉,我连忙踉跄着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柔弱无骨娇躯被我抱起在怀中,放在了沙发上,她眯着眼睛瞥了我一眼,就将脑袋一偏,彻底昏睡过去。就在我回头转身的时候,却看见了一双紧紧盯着我的明亮眼睛。
路美琳,她竟然是醒了,可又好像没有完全醒。
“游坤。”
她轻轻喊了我一声,声音甜甜的柔柔的,一点儿也不像一位霸气的女所长。
“嗯?”
你觉得我漂亮么?她捋了捋额头上的秀发,微微一笑,然后用那柔和的目光深沉地看着我,她似乎喝醉了,又似乎是借着酒意在跟我说话。
“呃……漂……漂亮……”作为一个单了有一段时日的单身汉,此刻面对这么一个大胆主动的美女,心中哪里会不动心呢?更何况,相对于诺琪和陈月儿来说,我觉得她们距离我实在是太远了,尤其是发生了这么些事情之后更让我觉得我跟她们似乎并不在一个世界里,而这路美琳,这个正常的平凡人类,似乎更加跟我没有距离一些。
“嗯哼!某些人脸皮还真厚啊?”就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夸珑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然后带着讽刺跟路美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