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别这样……他开个玩笑呢,开个玩笑……那啥,他刚刚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如果咱出去找,万一没找到错过了呢?那岂不是更浪费时间了?”之前就说过,我这个人是个挺“软面”的人,见不得这样的惨状,更何况啊膘也算是我的朋友。“啊膘,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拉出了好多虫子!呕~呕~好多……虫子!呕~”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呕吐,显然是被恶心得不轻,但很快,那种土黄色和青绿色又开始在他脸上浮现,这家伙只好再次跟大姑娘似地将双腿夹紧。“这就是蛊术!蛊术!姑奶奶,我是涨了见识了,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知道就好,我这不过是略施小惩,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先去把肚子里面的虫子拉完吧,然后去老乡那里弄两个鸡蛋,配上万寿菊和烟草,快速地煮熟了,然后含着姜,让游坤拿鸡蛋在你肚皮上滚一阵子。”
万寿菊和烟草全都是十八寨乡这一带的气候条件下生长的植物,路边随处可见万寿菊,至于烟草,那就更多了,毕竟这里毗邻南亚越老柬泰诸国,不仅仅是种植烟草,还有那些精神类药物原料的种植,当然了,前者在国境线内较多,而后者的种植基本上都是在国境线之外。
诺琪的话音一落,他就夹着腿又往茅厕里冲了过去,我则是去老乡那里帮啊膘弄来了万寿菊和烟草,就着鸡蛋开始煮,十八寨乡民风淳朴,知道啊膘警官有难,所以一个个都很热心肠地帮忙。等这倒霉的家伙几乎虚脱地从茅房里面出来的时候,鸡蛋也刚刚煮好。
我虽然没有去厕所看虫子的重口味,但对于这女人的本事,也着实是敬佩了好几分,如果不算上那些个阴谋诡计仅看正面实力的话,这女人的实力其实还是非常强悍的,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给啊膘下了蛊,而解起蛊来,也是这么的轻描淡写,还能就地取材。
这份灵活的应变能力,堪比那些学习上能举一反三的学霸了。
其实下蛊之术和解蛊之术,随着我对巫魂游蚕天玑法门养蛊篇的深入领会,已经渐渐摸到了一点门道,但真要像她这样举手投足就能下蛊解蛊收放自如的,我还是觉得差得很远。
更何况……我都不知道我身上那位虎爷究竟是能下点什么蛊。一想到啊膘肚子里面此刻满是蛊虫,我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阵恶寒。
“啊膘,鸡蛋有点烫手,你躺好啊,忍住了!”我有些手忙脚乱地拿出煮熟的烫鸡蛋,吹着气说道。
“兄弟……管不……了那么多啊……快帮帮我。”浑身颤抖冒着冷汗的啊膘虚弱无比地回答道,然后主动拉开衣服,露出了大肚腩,毕竟是吃这碗饭的人,这家伙也算是有点硬气的了。这家伙这么瘦,肚子上的油水倒是挺足,跟他的名字总算有了点关联。
我笑了笑,送上一块生姜塞在了他的嘴上,然后将滚烫的鸡蛋直接往他的肚皮上一放,然后猛地滚动起来。
“呜呜!呜呜!”啊膘被这滚烫的鸡蛋烫得直叫唤,脑门子上的冷汗更多了,但一阵哀嚎之后,他竟然也慢慢地适应了过来,惨叫声也逐渐减弱,我换了一个鸡蛋,继续在他的肚皮上滚,一直到诺琪说够了才停下来,一来二去,竟也折腾了快一个小时。
太阳都已经有种快要落山的趋势,这乡里跟安乐寨里还是不一样,如果是在安乐寨,估计现在已经是薄雾氤氲了。
“用个熟鸡蛋,就可以解蛊的么?”见啊膘已经是被折腾得不成人样了,我不由得带上敬畏的语气小心地问诺琪,生怕这女人突然发起疯来对我也下手。但实际上我显然是想多了,不管怎么说,至少在外面有外人在的时候,她或多或少还是不会给我摆出一副臭脸。
“解蛊法子有很多,有些蛊可以用生鸡蛋解,有些蛊可以用熟鸡蛋解,至于万寿菊和烟草,都算是能够驱蛊的植物,我诺家蛊术博大精深,解蛊法门也数不胜数。你可以敲开鸡蛋壳看一看,有惊喜哦。”诺琪竟然是微微一笑,朝我眨眨眼道。
看着啊膘的惨状,又回想起我自己最初在安乐寨的那几天,这妹子对我其实还算是手下留情了,她的小黑显然是个毒中高手一般的存在,上次给我的教训,也可以说保持得极度克制,今天啊膘的遭遇实在是给我敲了一记响亮的警钟。
我没有丝毫防备地打开了鸡蛋,可蛋白刚一剖开,只见米粒粗细,两寸余长的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子立刻从鸡蛋里面一股脑地往外钻,我吓了一跳,唯恐被这些个虫子沾到,连忙扔掉了手中的鸡蛋,然后只觉得胃里一阵剧烈的翻腾。哪怕没有密集恐惧症,看到那凭空出现在鸡蛋里面的恶心虫子,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
“呕……真是涨了见识了……呕……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