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这个只会叽叽的小玩意儿依旧是看着我,突然叫了两声,竟然是在跟我说话!虽然没有听见任何其他的声音,但脑海中竟然是浮现出了这样的一道信息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啊?
我心中顿时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是怎么回事?是它在跟我说话么?还是因为我的精神已经出现幻觉了?我甚至是听到了这种声音的“语调”,这“声音”仿佛出自一个几岁的小孩子的口气。
“叽叽。”小东西又眨了眨眼睛,叫了两声之后,竟然是又有一道信息传入我的脑海“我先把你身上的问题解决掉!”
说完,原本可爱的白色乒乓球猛地张开了那张熟悉而恐怖的利口朝我咬了下来,目标赫然是我的脸颊下方。
我只觉得脸上又是一阵剧痛,原先咬在我脸颊下方的邪蛊竟然是猛地一扯,带着一块鲜红的皮肉从我的脸颊下方扯出了那条该死的虫子!我只觉得脸上猛地一阵轻松,但心中却依旧没有掉以轻心,静静地看着我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虫子浑身沾着我体内的鲜血,被邪蛊从我的体内咬了出来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吧唧的一声轻响,地上也留下了一个拇指大小的血印子。“干!掉!它!”我心中恨极,愤怒无比地在脑中咆哮着这句话,这邪蛊似乎又听懂了我“说”的话,立刻兴奋无比地叽叽一声,朝着那开始快速蠕动逃走的肥虫子扑了过去。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血腥杀戮!具体的过程我根本不愿意提及,毕竟虫子之间的搏杀实在是太过重口味。
吃完那只肥虫子,这邪蛊又回到了我的面前,不给我丝毫反应的时间,竟然是倏地朝着我的脑门撞了上去!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想要闭上眼睛。
没有想象之中的碰撞发生,我只觉得一股热流在体内涌现,如同温泉水一般迅速地流经四肢百骸,身上的疼痛竟然也在快速消失!原先所有不舒适的地方此刻都变得格外舒畅,这样巨大的变化和原地满血复活一样,让我的忍不住想要长啸一声。
仅仅是一个鲤鱼打挺,我的动作就极其灵敏地一跃而起,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楼,走到二楼门口还不忘拿上一根粗壮的棒子。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神迹让剧情发生了这么大的转折,但我隐隐约约还是能猜到与这个乒乓球一般的邪蛊有关。
当我伏在卧室门口的时候,马禾常这个混蛋正在喜滋滋地准备解自己的皮带,一张臭嘴里面时不时地爆出几句污言秽语来。哪怕马禾常精心准备,还是没有料到诺琪在这一刻能够醒过来,她的俏脸此刻被气得通红,但似乎又无能为力的样子虚弱无比,楚楚可怜。
我原本满心的愧疚和同情在这一刻陡然爆发。
这可是我的老婆啊!哪怕只是名义上的。我再也按捺不住,握紧了手中的棍子以一个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的速度出现在了马禾常的身后,并且大力地朝着他的脑袋挥舞了下去。
“砰!”
这一棍蕴含了我太多的怒气杀气,不管是力量和速度都超出了我能做到的极限。马禾常都还没有来得及抬头看一眼就重重翻到在地,脑门后面只有一片鲜血四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下来,我如释重负地站在那里发呆,诺琪也是静静地躺在着,仰面朝天却是一副惊疑不定的表情,我微微撇过脑袋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的眼睛似乎是没有焦距,显然,她的视力真的被影响了……
也幸亏是我在这关键时刻恢复过来,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地上的马禾常不知死活,而那个所谓的邪蛊也不知道在哪儿,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大脑在短暂的失神之后也逐渐回过神来。当导游的时候,我也不是那种文弱书生,扯皮动手敲闷棍的手段自是不用过多用笔墨描述,面对这种敲了他人闷棍对方还生死不知的情景,我知道当务之急就是……毁尸灭迹。
似乎是听到了我拖动马禾常身体的声音,诺琪这才意识到我可能是友非敌,于是用上最大的力气轻声问道:“你是谁?我那个废物男人在楼下么?死了没有?”
在她的潜意识里,竟然完全忽略了是我救她的可能性!我听了她的提问,心中唯有微微一叹。咦?她怎么没有想到会是她的情夫救她呢?
身体的恢复让我的思维也变得格外清爽,我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想到了如何回答她。
“我已经救下了你的男人,他挺不容易的,手无缚鸡之力还敢跟这家伙叫板!是条汉子。”我换上了极其沙哑的声音,瓮声瓮气地说道,这个想法我倒是学自诺岚身上,陈月儿说过,那女人其实很年轻,不过是装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