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罗林而言参军既是命运也是唯一的道路。
佛斯德洛雅这座铸造工业世界充满了阶级和垄断,素位尸餐者大快朵颐下次人民的血肉,吸干其血液,纵他们以所谓的“文明”来突出自己的“善良”。
可在其拒绝罗林父亲的工伤赔偿后,他的家庭就已经接近于濒临崩溃了。
罗林大部分的人生都在工厂中度过了,从13岁那年开始,久不归家的父亲再也不离开家庭了,而负担来到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上。
他很透了那些管理工厂的贵族们,恨透了那些价格居高不下的水电资源,恨透了冬季如长夜那般寒冷的夜晚。
如今,成为帝国卫队是他唯一向自己这辈子命运反击的机会,在车辆停在那间巨大的建筑物前时,士兵们被颁发了他们的军服。
一套松紧不一,大小不定,灰绿色组成的大衣,一顶镶嵌帝国天鹰标记的绿色头盔,还有空荡荡的战术腰带。
一套换洗衣物,两套袜子和两套内裤。
见其还未破洞,布料也不是下品,军务部的仁慈已初见端疑,在内心挥之不去的感谢中,无数为帝皇作战的年轻男男女女将衣服换好,
数万位适龄的男男女女正随波逐流,组成庞大的人海,向着自己的命运前去。
在军校的广场上,巨大的帝皇雕像前,年迈教官发出的声音被音讯系统放大。
罗林却正在享受巢都中来之不易的阳光,一丝光芒从晦暗的天空落下,恰巧洒在他的肩上。
那种温暖足够让人迷茫,迟疑,他眯着眼睛,直到一声清澈的声音唤醒了他。
“嘿,你的枪不错,可那些人为什么不把它收了?”
罗林转头看去,那是位褐色头发的女性,模样认真的看着他祖父传承下来的枪械。
罗林也如实回答。“他来自于一位帝国士官,我的祖父。”
“她是帝皇赐予我祖父的荣誉,没有人可以回收它,就算是帝皇本人也不行。”
那位女孩马上偷偷的向这遗物微弱的行了个天鹰礼,她的手臂交错于胸前,虔诚并认真。
虽然因为许多事情,比如这次训话就要求她不能太明目张胆,让动作显得不太标准,但其表现出的精神让罗林很喜欢。
罗林笑着说。“机魂会回应你的,朋友,它向来很仁慈,就和我未曾见面的祖父那般。”
那位女孩看着枪械漂亮的结构和无时无刻擦拭,上油才能保存出来的包浆,欢快的说。
“它就是你祖父的战友,它一直陪伴着你,就如同你的祖父看着你呢!”
罗林下意识抚上自己的枪械,它没有佩戴能量电池,但罗林却感觉到了枪械上闪过一丝温热。
是刚刚阳光的热量还是他的错觉,在寒冷的佛斯德洛雅,这样的触碰却也是宝贵的……
罗林只感觉鼻尖酸醋,眼眸一花,那女孩轻轻的抬起手,用纤细的手指擦去了罗林眼角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