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旦!苏原!一对缩头乌龟!”气得黄承彦都骂人了。
然并卵。
县廷门口热闹,隆中书馆也没有消停。
宿舍里,黄月英三根手指就把描眉画眼的苏莹逼到了墙角:
“说,你爹在哪儿?让他去弹劾郑伦他爸,把水镜先生放出来!
苏莹连连求饶:
“哎呦,我爹和郑伦他爹现在可在一条船上,要翻一起翻,仕途这么多年,他自己都快要被免职了,哪还顾得上旁人?我都不指望他,你还指望他?”
苏莹看黄月英满眼通红,又想安慰一句:
“他们大人都想不出办法来,我们小孩跟着瞎着急什么呀?水镜先生是很倒霉,可没了他天也塌不下来,做女生呢最重要的是要心态好,不能焦虑,焦虑皮肤容易老化!”
黄月英甩下一句走人:“你还能有点儿人情味吗?你也是水镜看着长大的,老头现在都要死了!你还在担心皮肤老化?!怎么眼里只有你自己!”
苏莹:“说的很准确啊——眼下这世道,要不然呢?”
隆中书馆不消停,唐家大宅也没闲着。
只见唐炳回到了唐家大宅,“噗通”一声跪在跟前,把正和账房管家对账的唐求吓了一跳,还以为儿子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坏了肚子和脑子。
唐炳哭求:“爹,你总说好刚要用到钢刃上,现在这节骨眼儿上可不要舍不得钱,赶紧开箱救人吧!只要能将水镜先生救出来,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乖乖减肥,好好念书,不再贪吃。”
唐求听完哭笑不得:“好儿子,知道惦记你爹的钱了,可这钱爹就算愿意花——问题是他也没人敢要啊!”
姜是老的辣,唐也是老的精。唐炳想了想,亲爹说的没错,谁敢这时候吃拿卡要顶风作案?那水镜先生看来是真没救了!
唐炳摊开小肉手使劲的唉了口气:“好吧,减肥的事就当我没说过。现在就指望诸葛亮那家伙了。我得回书馆去看看。”
唐求:“既然到家了,晚上就别回去了,至少吃完宵夜再走。”
唐炳咽了口唾沫:“事关重大,怕是没时间吃了——”
唐求和账房先生对视一眼,无不讶异:“什么事儿比吃夜宵还重大?看来隆中书馆学风凛然果然不同凡响,居然让少爷不关心宵夜了。”
唐炳严肃的说:“我打包带走。”
唐炳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书馆。他的心情如同这阴沉沉的天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试图振作精神,从书架上取下一块崭新的绢帛,摊开在桌上,拿起毛笔,准备继续他的学业。然而,他那笨拙的手指却似乎无法听从大脑的指挥,笔尖在洁白的绢帛上留下了一道道歪歪扭扭的痕迹,如同孩童初学书法时的涂鸦。
几番尝试后,唐炳终于失去了耐心,他扔下毛笔,站起身来,心中涌起了一股想要逃避的冲动。他决定去找诸葛亮,于是,他来到了诸葛亮的宿舍门前。令他惊讶的是,门栓竟然没有上锁。他推开门,却发现宿舍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张整洁的床铺和几摞竹简静静地躺在桌上。唐炳心中不禁疑惑:诸葛亮去哪儿了?
正纳闷呢,又听见有人咣咣砸门——
“诸葛亮,给我出来!”
一开门原来是火急火燎的黄月英,一双杏眼已经泛红,看见开门的是唐炳,不免失望,更加焦躁。
“他人呢?!”
“我也找呢!”
“明天水镜先生就要砍头了!他却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他不是保证一定能把老头儿救出来吗?若以后从此消失便罢,要是让我黄月英看见了非一箭射劈他十个窟窿眼儿不可!”
唐炳让黄月英消消气儿:“哎呀,诸葛亮没准儿跑肚去上茅厕了?犯得上让黄姑娘挨累戳窟窿眼吗?”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