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母一改白天温和的神色,语气严厉:“你可知错?”
诸葛亮:“亮知错!”
婶母:“错在哪里?”
诸葛亮嗫嚅:“额,我带着均弟跑到后山去研究烈火飞球,没想到出了纰漏,飞球乱飞起来,最后……跌在了小莲子家的猪圈里。”
婶母问道:“你说,你这是第几次了?”
诸葛亮心虚。
婶母叹息道:“去年九月,你说习得了羽人滑翔术,结果从后山滚落,差点废了一条腿;没多久,又把咱家牛棚的屋顶给掀了,说是要建一个什么候气室来研究候气术,结果一场暴雨差点没把家里的老牛给淋死;上个月,又嚷说可以吹箫模拟雁鸣南归,可大雁没见着多了几只,闹的村里临近好几家的老母鸡不吃食不抱窝,蛋都不下了。诸葛亮,你惹的祸还不够多吗?!”
诸葛均早就咯吱咯吱笑出声来。其他人也都捂嘴偷笑。
“这次变本加厉,不好好在家读书,偷跑去后山玩火,惹火上身不说,还把火球弄到天上去,故弄玄虚惊吓村民,把莲子家的猪圈给压垮了,差点连自己的命都给丢了。顽劣不堪,屡教不改。当着列祖列宗的牌位,你说,我该拿你如何?
诸葛亮有些不情愿的伸出右手:“亮知错了。亮愿受家规处置,请婶母戒尺。”
姜氏:“好啊!”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姜氏,一把深红色的桃木戒尺,在灯火中威严无比,泛着凛然悠光。
诸葛亮不由腿软,浓眉大眼一闪,忙向老葛和陈妈发出求救信号。
老葛果然仗义,见机拦在中间,劝道:“夫人呐,您别真打呀。二少爷是闯祸了,可他都说知错了,也正是贪玩的年纪,都难免呐!”
陈妈赶紧帮腔:“对呀,你看二少爷细皮嫩肉的,打坏了您得多心疼啊。再说了,压塌了莲子家的猪圈那也不是二少爷成心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老葛白了陈妈一眼。
二姐动了动嘴,刚想说话,看到婶母怒目而视,就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小少爷拽着姜氏衣角一副哭腔:“婶娘,你不要打二哥,不要打二哥!”
诸葛亮二姐抱过小弟弟,虽然不说话,却也眼巴巴的看向婶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老葛赶紧说道:“虽然二少爷这回捅了些篓子,但也捣鼓出不少好用的东西,嗯,像那个地里的捕雀网就挺好用,给村里修的水车也特别带劲儿,全村人都夸呢,大家伙儿还给那水车起了个名儿叫‘孔明车’!”
“就是就是!”二姐、陈妈几乎异口同声。
姜氏终于发话了:“把手放下。”
诸葛亮终于松了一口气。
老管家心想着,夫人到底是妇道人家,心肠耳根还是软。
没成想,姜氏又开口:“换左手。右手你还要留着写字呢。”
啊?!
啪!啪!啪!
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