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似乎洞察了牡婳心中的挣扎,竟主动迈出一步,将胸膛坦露在剑刃之前,仿佛在挑战她的决心。“你已知晓一切,却仍无法狠下心来取我性命吗?”
他微微摇头,似是在叹息命运的无常,又似在嘲笑牡婳的软弱,声音中透露出淡淡的失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无趣的游戏。”
天帝的步伐不停,步步紧逼。
牡婳被他逼得连连后退,额上冷汗淋漓,原本紧握剑柄的手也渐渐松弛。
然而,面对这无情的天帝,牡婳心中的怒火却愈发旺盛。天帝竟伸出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他轻声道:“如此美丽的容颜,为何要露出这般哀怨?我不过是一时兴起,你又何必如此认真?”
话音未落,天帝忽然感到胸口一痛。
原来,牡婳已再次紧握剑柄,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长剑刺入他的胸膛。
天帝终于松开了怀中的黑猫,这一刻,他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
牡婳踉跄着倒退数步,然后放声大笑,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嘲讽:“慕翊郯,纵然你贵为天帝,在我眼中,你终究不过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人。”
她公然对天帝出手,此举无疑是大逆不道,周围的侍卫见状立刻冲上前来,将她牢牢地按倒在地。
然而,牡婳并未做出任何反抗,只是目光如炬地直视着慕翊郯,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爱恨交织,难以名状。
慕翊郯挥手示意众人退下,他缓缓地拔出胸口的长剑,虽身受重伤,但面色依旧平静如水。他甚至用指尖轻轻沾起血迹,优雅地送至唇边,微笑着舔舐干净,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这才有几分意思。”
周围众人皆被这一幕所震撼,无人敢轻举妄动。
慕翊郯将长剑随意扔在地上,淡淡地吩咐道:“将她带去秋官堂,记住,不得伤她分毫。”
侍卫们领命,立即将牡婳押解而去。
牡婳的发丝被粗暴地拉扯,疼痛难忍,但她的目光始终紧锁在慕翊郯的身上。
慕翊郯感受到她的目光,竟回以一笑。他面容俊朗,笑容温和,但牡婳却在此刻才看清,他眼中从未有过任何波澜,更无一丝真情。
原来,他所说的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她自己,却傻傻地付出了真心。牡婳心中苦笑,想要扯动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却发现脸上的肌肉早已僵硬,连笑也笑不出来。
随着周遭喧嚣声如潮水般退去,她被悄然拖离了那座金碧辉煌的大殿,直至那熟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此刻,她紧咬下唇,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痛苦都封锁在唇齿之间,最终,她缓缓闭上了双眼,任由黑暗吞噬了她的世界。
宴会几乎没有被这场闹剧影响,随着天帝一声命令,恢复歌舞升平,一波又一波的美人上前献歌献舞。音乐声在殿堂中回荡,与人们的谈笑声交织成一幅和谐的画面。
角落里,几位仙女正窃窃私语,她们的目光偶尔瞟向被押走的牡婳,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牡婳,竟敢刺杀天帝,真是胆大包天啊!”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仙女低声说道。
“是啊,我也听说了。不过,她那么美,天帝又怎会舍得杀她呢?”另一位身着碧绿色长裙的仙女接口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羡慕。
“哼,美有什么用?天帝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美色所迷惑的。”一个身着紫色纱裙的仙女冷哼一声,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