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华虽然不喜塞尔纳的作风，但这是在皇宫，她还是点点头：“公爵有心了。”

几人来到一辆马车前，隐约可见是个笼子的模样，上面盖着一块不透光黑布，弗里西拍拍手，几个仆人捉住黑布四角一掀，铁笼子里的场景让樱华眉头紧蹙，银铃则是吓得后退了半步，幸亏罗尔扶了她一把，但他脸上的神色也十分凝重，即便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却还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样的冰天雪地中，铁笼里只铺设了一层薄薄的稻草，银白色头发的少年裸露着四肢，双眼被黑布蒙住，双手反铐在身后，脚腕上也带了特制的荆棘链，只要他试图站起来，铁荆棘就会立刻刺穿皮肤。此刻少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躺在稻草上不停扭动身体，泛红的皮肤上居然出了一层薄汗。

罗尔刚伸手探上去，少年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般嘶吼：“滚开！你给我滚开！”他疯狂挣扎，脚腕也淌下血来。

弗里西黑了脸，立刻打开铁笼，狠狠扇了少年一耳光，阴沉警告：“你给我老实点！敢在公主殿下面前无礼，小心我淹死你弟弟！”

少年停了挣扎，浑身颤抖，只能大口大口呼吸着寒气。

罗尔再次探手上去，冰冷的指尖下一片滚烫，他告知樱华：“下药分量不小。”

樱华冷声：“维什斯，这是何意？”

“这是我塞尔纳家族的私生子，名为白珀。”维什斯语气很是不屑，“贵族里出了几个贪吃的混账不是稀奇事，但绝对不会闹出这种丑事。那个舞女抱着他们找上门时，白珀的生父鬼迷心窍接纳了他们，后来他们父母离世，我也算好心，让他顶着塞尔纳的名号带着弟弟，老老实实呆在公爵府里。”

“但这只小狗不守规矩，”弗里西掐着白珀的下巴，目光阴冷：“私自偷窃库房的财物，又偷了我的东西，甚至杀害了几位家族成员，而且——”

“你们塞尔纳的私事，我毫不关心。”

樱华打断弗里西：“如果说这就是赠礼，理由呢？我不会替你们养家族成员。”

“殿下，他是我精心饲养的‘宠物’啊，请您仔细看看他的样子。”弗里西拨开少年的头发，摘掉眼罩，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很明显，来之前他被人好好清洗过，连身上的伤口都涂了药。

樱华看了一眼，少年被迫扬起头对着自己。

被打的半边脸泛起红肿，蓄着泪的冰蓝色眼眸不算清明，嘴巴也被捏得微微张开，呼吸之间，雪花一点点融化在他的红的过于妖艳的唇珠上。少年被下了过量的情药，浑身止不住出汗打颤，犹如一只被折断翅膀的可怜精灵，在寒冷刺骨的砧板上任人鱼肉。

弗里西似乎有点憋屈：“殿下，他很漂亮，尤其是这对如同水琉璃的眼睛，我每次带出去，都有不少人向我讨要，我没给，而且我也碰过他。”

在帝国，权贵人家都喜欢养这种“宠物”，虽然大部分都是私人或共享的泄欲工具，但也有少部分珍藏的“宠物”能被当做利益场上的交易品。

很明显，这是弗里西自己养了许久的珍藏“宠物”，而且弗里西愿意“割爱”让给樱华，毕竟樱华也“养宠物”。

樱华依旧神色冷淡：“弗里西，你也知道我的亲骑可是矢羽落，而那两个王子也是皇室，他虽漂亮，但不够资格。”

“别着急拒绝呀殿下，请看。”弗里西笑嘻嘻将白珀转过身，掀开少年单薄的衣衫，手指抚上对方的裤子，轻轻一扯。

银铃脸上一红，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但樱华和罗尔却一齐看向了少年露出来的那处皮肤。

白珀神色一僵，只能屈辱得任凭这些人打量自己赤裸的身体，他死死咬着唇瓣，不断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一朵灰蓝色的花瓣状东西印在白珀的尾骨处，樱华目光停留时，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左后肩微微发热，烛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