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至,寒雪起。
凉州城的雪月楼内,三名武者在喝酒吃肉。
只听其中脸上有疤的武者饮下一碗酒,然后说道:“你们可知珠玑楼的武榜变动了。”
一个身材矮小的武者插嘴:“大哥,这武榜十年一换,往常都是春季头一天换榜,现在不是还没到时候吗”
那有疤的武者洋洋得意:“你大哥是什么人,连点内部消息都没有吗?”
矮小武者当即夸道:“大哥就是大哥,我敬你一杯!”
有疤的武者又喝下一杯酒。
一旁以面具蒙面的武者问道:“不知大哥知道些什么内部消息?”
有疤的武者当即压低声音:“我是看我们有缘相识于落霞城才和你们说的,你们可不要同外人说去。”
他环顾四周,只见雪月楼内只剩旁桌的一名落魄道士和英俊少年。
深夜之时,寒雪之下,就算是凉州城最出名的雪月楼内,也没有几个人还在喝酒吃肉了。
他故作神秘道:“我听说,‘玉面剑君’杜空青打去了珠玑楼,扬言敢让他做天下第一,他就拆了珠玑楼。”
那矮小武者接着话道:“可是那长安俏公子,逍遥第一人的杜空青?”
有疤武者一掌拍向矮小武者的头:“不是那个杜空青,那还有谁能称得那‘玉面剑君’之名。”
面具蒙面的武者轻笑:“大哥可知,‘玉面剑君’为何不肯做那天下第一?”
有疤武者听后,声音不由大了:“剑仙在世之时,谁人敢称那天下第一。”
“现在剑仙死了,要是我,我可就做那天下第一,享那荣华去了,不知他怎么想的!”
面具蒙面的武者手中把玩着筷子:“现在剑仙刚刚仙逝,他杜空青要是靠着捡漏,才成了那天下第一,不知会被天下多少人耻笑呢,”
说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旁桌的英俊少年。
却是赶路多日,来到凉州城的裴问。
只听得那面具蒙面的武者轻笑道:“说不得,那剑仙之徒才是天下第一呢!”
他端起满满一大碗酒。起身来到了裴问身旁:“少侠深夜来这酒楼,可是有什么心事?”
裴问见他靠近,左手持筷,右手将腰间木剑握紧,他一直以来的武器,就是这柄木剑——老者只给他削了这柄木剑。
他眼睛看向了那蒙面武者:“我们只是赶路客,深夜才来到这雪月楼。”
一旁的夏秋雨则全当没有看见似的,只顾饮酒。
还没等蒙面武者开口,那有疤武者带着满身酒气走了过来:“这……这破烂道袍?这黑色和紫色剑柄……你难不成是武当剑痴夏秋雨!”
此话一出,就连趴着瞌睡的小二都全神贯注地看向了这里。
全天下谁不知道,武当剑痴夏秋雨是下一个剑仙。
想到这里,有疤武者激动起来,这可是江湖有名有姓的强者,他还是第一次见未来剑仙呢。
夏秋雨却是苦笑,他知道老者说出他能成剑仙,一是为了震慑北蛮,二是受他师傅所托,提醒他回武当潜心修炼。
就算未来能成剑仙,那也是要从游云境一点一点修上去的。
夏秋雨一口饮下碗中酒,对着小二道:“小二的,再上一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