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冷飞了,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是冷的。小短裤不想穿了,得亏衣柜里还有一盏牛仔长裤。
正讨论不知道什么时候集合,七点四十九分通知突然蹦了出来,要求带上雨衣八点二十图书馆前集合完毕。问赶时间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二十分钟结束不了这局游戏的话它就没了!”小姜说。
身边有人说,军爷已经在路上了。
我辩驳道,不是军爷是军犬,还是赶“早八”的军犬。
到广场以后,李看着我说:“你帽子没戴。”我一摸,还真是。
刚刚和她们在电梯间里对着玻璃比脸大的时候竟浑然不觉。
现在只觉得头顶光秃秃的……
隔着一个人,胡忘带了腰带。
李顾了一眼左边,盼了一眼右边,说你们一左一右怎么回事。
报告打得早,副连说先站着。
二
“你们教官辛不辛苦?”隔壁教官过来找茬。
“辛苦——”我们自然道。
“我觉得你们教官不辛苦,他一点也不!”那教官说。
“别听他瞎说,他难受才怎么说!”祝教官道。
“三十一连我难不难受——”那教官问他们连的“军犬”。
“不难受——”
“只有难受的人才会到处问,我就从来不问!”祝教官诡辩道。
三
天下过了雨,跑道湿漉漉的,坐下的时候,我那个是“不拘小节”。
上完厕所回来以后,把雨衣往地上一扔,“我屁股现在还是凉的”。
一滴豆大的露水,从天而降。我们转移阵地,迁到羽毛球馆。别的连有美女跳舞,一头青丝好比飘带一样飞舞,祝教官坐在台阶上,嘴咧出了一道白月亮,一手摸着下巴,连眼神都是斜的。到我们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