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跨进厢房的小门。
这是一个小四合院,应该是厢房。
里面小矮凳子上坐着四个人,两位年龄大一点,另两位年轻一点,和我差不多,也就大我二,三岁。
我进去的时候,他们都扭头看到我。却像是没注意到我的到来,我的存在。那位年龄大一点的女同志依然在那滔滔不绝的讲着什么,其他三位同志在咐首听着,手里的圆珠笔在那写着什么。
那一刻极其尴尬,我不知道是站在哪里,还是退出来或者是询问他们什么?我知道我在笑着,但我的那笑是僵硬的。
这时,那位年纪大一点的男同志,忍不住打断了那位女同志的谈话,扭头问我道,“你是来报道的吗”,
“是是是的”,我把头点得像小鸡啄食那样,忙从口袋里掏出春城牌过滤嘴香烟,这个香市场上是没摆着卖的,依次发了一遍。
这时那位女同志扶了扶眼镜,抬头望了望我,“你是农资公司的吧?”“是”,”我年前在会上就跟他们老董,董经理就说过,这次安排个有文化的同志下来,别再整些没文化,书都没有读过的来凑人数,看来他们老董还是听话的”。
那位女同志跟其他三位同志这样说的。
那女同志又转过来给我说“你什么学校毕业的?”
“鹿城一中,高中”。
“这就可以了嘛,你们董经理这次就对了嘛”。那女同志又扶了扶眼睛“还跟我一样戴眼镜的,哈哈,多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