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未数芒芴,谁为情种?”
“至情至性之我,因常情而入戏,入戏则梦。”
“梦境里我的职业是在减字木兰院给人看大门扫大地。”
“就像谜一样,梦里不止小菩萨,旧时相识还有小神仙蛮。”
“异地恋,谁敢想?异界情,谁敢信?”
“未病使人愁,末数天外事。约三十年过去,一个个不见了。”
“趁这闲钱天,非伤怀日,非寂寥时,试遣初衷,以情为线索,持如梦令,釉色各色时光线,试破青玉案——是谁让我卑微种茹莱!”
“多想回到当年,七八个人,围坐九畹花院子里的石桌边。”
“一起吟出一首辛弃疾、孤身只影、陪伴青烟股佛的《菩萨蛮》!”
“微雨洒园林,泠泠七弦上,寻红青楼梦。”
“一株木兰压海棠,嘈嘈切切错杂弹。”
“最难将息时,杂乎声声慢...”
刚打完新冠疫苗,我脸红耳赤,兴奋得不行。
正对着57吋的三星大红带鱼屏,忱忱挥洒汗水写回忆录——我的精分岁月。
谁不想回首往昔,时常翻阅那些泛黄的记忆,追寻着过往的足迹?
谁不愿以文字追逐昔日梦想,釉色那些在青春的舞台上挥霍精力、有时潇洒坦然有时疲惫沮丧的难忘时光?
谁不梦想着能够穿越时间河流,穿过一条曲折的花径小溪,翻开七彩绚烂的日历,让心灵深处的那份纯真情感、往事如烟云般出现在眼前?
在那幽暗孤寂的独立办公室里,我独自一人坐在窗户旁。窗台外夜色如墨,只有倒映着一张色涩之脸的电脑屏幕发出血红的光芒。
Cherry青轴机械键盘上咔咔咔响的小节奏,像是踩着细碎的瓷片,又像是小泉流水般的潺潺音。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键灯在指尖舞动下不断闪烁,如同幽暗森林中的鬼火,忽明忽暗,映照着我心底的血色疮疤。
谁知晓高段位精神分裂者究竟有多堵心有多孤独有多毒有多难渡?
谁知晓伴随着高段位精分的还有更难缠的高端多分身障碍?
谁知晓电脑复刻梦境记忆碎片也需要仰仗强迫症?
刀子刚修过指甲的指尖在键盘上哆嗦着跳跃,仿佛在乱弹奏一曲只属于夜的安魂曲。每一次键击,都像是敲刺在心灵深处的音符,低沉地呜咽,似乎在诉说着那些被尘封多年、却又害怕被遗忘的梦境故事。
“草席棺材白送...”耳畔似乎有一些飘渺的哭喊声若隐若现地回响着,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呼唤。我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而,那些声音却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这就是极致的幻听。
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维鸣响式幻听,一如一把超越哲学的钥匙,开启了我内心深处那扇紧闭已久的门扉。昔日的血色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冰封的往事,如同利刃般切割着我的心灵。
某一刻,我脸皮开始抽搐,头皮逐渐发麻,视野陷入模糊状态,更可怕的是极致的晕眩泊泊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