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的掠过庭院,一丝秋天的凉意令周顾感到有些微凉,他转身回屋为夫人去取披风去了。当他手捧着披风出来时发现夫人背对着身,静静的凝望着空中的月亮仿佛精神融化在这月光之中不可自拔。他大声呼唤着他的夫人:夫人,披风拿来了。夫人没有理会他依然静静的如同雕塑站在那里。
夫人,你怎么了?周顾急切的问道。
夫人还是没有理会。
照顾似乎感觉到了异样,眉毛上挑,神情开始警觉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向夫人的方向走去左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夫人依然纹丝未动。这才恍然大悟,不好被人点了穴!他欲解开夫人的穴位,点了两下并无效果。心中暗想,此人以极高的内力点了夫人两处大穴,使他不得动弹,同时又点了哑穴,我自是难以解开。心中正疑惑难解时背后传来了一个他熟悉的声音。
周顾支门主一向可好?那声音铿锵有力听来便知是内力深厚之人。
周顾虽未回身心中已然明了此人是谁,脸色顿时煞白,脑门处的汗不住的往下流已经透湿了后背。他强压内心的惶恐与不安慢慢的转过了身,果然是贺州。见他手持一柄长剑,怒不可遏的盯着自己,于是说道:原来是贺州老弟呀。那日听闻你在押镖的途中被一伙劫匪所伤丢了性命,我是痛哭流涕伤心了很久。没想到老弟没有死,我真是太高兴了。快…快…屋…里…请…。颤抖的声音在庭院内回响。
贺州大声笑道:老兄武功虽然不济,但脸皮之厚,为人之虚伪的功夫确实了得。付留白、黄为尚二人已经将你如何高价聘请他二人杀我的事情经过一一的说明了,还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周顾心想:他二人已死,死无对证之事谁会相信。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表现的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老弟不要听他人挑唆,哪有这等事!在他说这话的同时手中暗自在自己的衣服内搜索着。
这一举动贺州似乎没有察觉他愤怒的喊道:天底下最能挑唆的人便是你了。你嫉贤妒能联合左自鸿买通杀手欲杀害我而后快。你刚才那一番鬼话还是去阴曹地府与左自鸿说去吧。
突然周顾向前扑通的跪倒在地,眼泪不住的往下流:老弟你听我讲,老兄一时糊涂还请饶过我这一回吧。你若非要报仇杀我一人便是,我的夫人是无辜的,还请解开她的穴道饶她一命。
正在贺州迟疑之际,周顾突然袖口一抖手中一股粉末向贺州脸上撒去。顿时贺州感到脑袋有些晕眩胸口处也有些发闷,踉踉跄跄的倒在地上。
周顾起身邪恶的笑道:你这小子还是嫩呢,已经中了我的“失魂散”之毒,三个时辰内无法使用内力,哈哈你还想杀我。只见周顾走到了贺州的面前捡起了地上的那柄长剑,“唰”的一声将长剑抽了出来,其寒光逼人目不可视。一剑直挺挺的向贺州胸膛刺来。贺州瞬间以右手双指夹住刺向他的剑尖,腾空而起一个转身长剑横于周顾的喉咙处用力一划瞬间被割断。鲜血未从喉咙处喷出而是凝固于这宝剑“战梅”之上,周固则硬生倒在地上,全身被“战梅”的剑气所僵冻以无生息。
他欲再向前杀死周顾的夫人已灭其口,但由于刚才自己强行动用内力压制“失魂散”的毒,其毒性更加快速浸入体内,此时毒性加快已然发作,口中一口鲜血吐出顿觉内力无法聚于丹田。心中暗想,周顾已死,再停留片刻他的门人前来我自是无法抵挡,只好施展轻功翻墙而离去。
此时支门的门派弟子听到院内动静前来查看,发现他们的支门主周顾已然身亡,而夫人被人点了大穴定在那里不能动弹,由于他们武功微弱自是不能为夫人解开穴道。他们只好将夫人抬回了屋内放在床上,令其时辰一到自行解开。
三个时辰后周顾的夫人穴道已然自动解开。她放声大哭:我的夫君周顾死的好惨,凶手是贺州。在伤心之余并未失了夫人的仪态,她强做镇定指挥着门派中人收拾着夫君的尸体,同时派人前往鬼谷门总门向总门主端木归藏禀报周顾被残杀一事,请总门主为她这妇道人家做主,为支门弟子有个交代。
与此同时贺州踉踉跄跄的逃到了城外的一个破庙处,自觉双腿发软脑子“嗡”的一下瘫倒在地昏厥了过去,当他醒来已是天明。贺州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祭祀关公的庙宇,虽然无人修缮已经破旧不堪,但关公神像依然威严的伫立在大堂中间栩栩如生神光溢彩,并未因这庙宇的残破而显得落魄失神。他起身跪拜在关公神像前双手合十言道:多谢关公显灵保佑我到此。
贺州盘膝而坐双手聚于丹田,不多时自觉内力已然恢复。他起身再三拜谢关公神像后离去折返回到剑阁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