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外,一轮圆月高悬,今晚显得硕大而明亮,当中似乎有仙人们的影子出现,趁着夜色,乘风飞来。
此时,整座神庙亮起灯火,迎接众仙次第降临。
潇湘馆里,夏之诗检查了一遍文章,觉得可以了,点了“发布”,然后下线关机,伸了个懒腰,准备洗个澡。
她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找今晚要穿的睡衣,在挂着的一件件衣服尽头,发现一件从没见过的绣金祥纹边白袍子。
夏之诗拿出来看,这好像是一件古装袍来着,领子上还挂着一串玉菩提子念珠,坠着青玉色的流苏。
她不由得愣住,这串念珠跟梦中的一模一样。由于看佛经的缘故,她猜这件袍子可能是居士的法衣。
居士是在家受持五戒的修行人,通常称为“白衣居士”。
袍子是不是原来屋主的?他也参佛吗?
夏之诗对着镜子,将袍子在自己身上比了下,好像就是自己的尺码。
她觉得神奇了,要不试试看?
于是拉上窗帘,换上那件法衣,再对镜,还蛮合身的。
夏之诗拿着那串玉菩提子念珠犹豫了下,她不好戴首饰,自小就被告知过的,若是不遵从,就会生病或倒霉。
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戴。
不知独孤梅和李奈奈睡了没?去给她们看看。
夏之诗打开房门,屁颠屁颠地先往独孤梅房间走去,穿过大厅时,一支飞镖突然射来,插在红木茶几上。
她吓了一跳,往飞镖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大厅门开着,外面院墙上蹲着两个男子。
又一支飞镖射来,钉在夏之诗脚边。
夏之诗条件反射后退几步,飞镖再次射来,阻断她的退路。
“救命啊!”夏之诗喊道。
但独孤梅和李奈奈的房间没有任何动静,死寂一般。
夏之诗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该不会两姐们早被嘎了吧?
想报警,但手机落在房间里了,现在她只要动一下,随时也会被嘎了。
正当她惊惶无助时,一道紫光闪现,正对着她呼啸飞来。
夏之诗以为是那两男子再次对自己发动攻击,觉得自己这次是死定了,她闭上眼睛。
龙泉剑插在她脚边的地板上,夏之诗睁开双眼,只见遍身紫光的龙泉剑上还挂着那串玉菩提子念珠。
哦豁!上次的龙泉剑,果然不是做梦。
夏之诗拔出龙泉剑,拿下那串玉菩提子念珠,记忆开始觉醒,这是华大哥给她的。
一道火光炸起,那两个男子被炸飞开去。
夏之诗提着龙泉剑走出大厅,来到院里,热浪吹起她的白色衣袂,玉菩提子念珠戴在项上。
神庙这边,众仙看到潇湘馆方向有火光升腾,黑袍三眼神将想要前往,被一旁同样三眼的父亲劝止。
“两个杂碎而已,小妹还是能降住的。”他的父亲说。
被炸飞的两个男子很快稳住身形,又往回攻击夏之诗。
夏之诗跃上院墙迎战。
“夺下她的龙泉剑!”其中一个男子对另一个说。
二对一,整座城来回打了几十个回合,两男子设计打掉了夏之诗手中的龙泉剑,其中一人飞起一脚,将夏之诗踢出老远。
夏之诗跌落在一堆建筑钢材里,两男子跟上,扒拉起那些钢材要将夏之诗彻底埋没弄死。
“刚好可以把她灌进水泥里。”两男子商议。
于是又扒拉开那些钢材,想着夏之诗这会儿即使不死也应该晕了。
他们拽出夏之诗,往一处水泥池里拖去。
神庙这边,三眼神将终究坐不住。
别的神仙都劝他说离火小妹不会有事的,但他说:“我是怕那两个杂碎会有事,小妹也要被降罪。”
说完,三眼神将还是赶过去了。
工地上,夏之诗两手一使劲,那两个男子反被她拽住,扔进水泥池里。
“咽屎啦!”夏之诗手上举起一火球,就要砸向水泥池里,突然一道天雷落下,劈在她身上。
回到神庙,两个杂碎被擒获,拖下法办。
夏之诗一身焦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嘴上埋怨着:“他欺负我,呜呜呜……”
一旁的女仙给夏之诗擦脸,对那三眼神将道:“也不知你是去救她的,还是劈她的。”
“我要是不劈她,她那一下过去,两个杂碎连渣都不剩。”三眼神将说,“若是造下杀业,后果更严重。”
女仙无语了,离火的火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三眼神将俯身解下她脖子上的玉菩提子念珠,封印重新结上,夏之诗呼呼大睡起来,身上的焦黑也褪去。
“有菩萨护持,还这么暴躁。”女仙摇摇头道。
“也不怪她暴躁,那些东西是要把她往死里弄的。”三眼神将说。
翌日,夏之诗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看看时间,十点半。还好,也不算是睡到日上三竿。
起来揉了揉自己有点酸痛的肌肉,也不知是码字太晚弄的,还是昨晚做的那个梦太离谱。有点恐怖,那两男的要将她灌水泥。哎哟喂,太可怕了!
手机这时响起,夏之诗拿起来看,是学长来电,清了清喉咙然后接听。
“喂,起来了没有?”华继明问。
“刚起来。”夏之诗说。
“我就猜到是这样,微信上叫你不应。”华继明说。
夏之诗一时不知怎么接,这是来自无业人士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