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于飞眼见机会来了,急忙说道:“长老,弟子平日修炼的是‘十品炼气诀’,只是开穴之后的口诀却不曾到手,还请长老你……”说话间,他不由抬头看向了徐长老,心中立时忐忑不安。只见徐长老一脸的和颜悦色,随口说道:“这又有何难。赵火,你这几日便将十品炼气诀传授给他。对了,那百草经也一并传了他便是。小子,你可要好生修炼,老夫过几日再找你。”说话间,徐长老又转身去了后院。
赵火倒是谨遵师命,徐长老刚吩咐完,他便将十品炼气诀和百草经都找了出来,而且不时叮嘱,这百草经尤其重要,最好记在心中,否则定有大难。虽然徐长老不太靠谱,但赵火的话确是不可不信。燕于飞见他一脸肃然的模样,当然不敢懈怠。
此后几日,他除了修炼十品炼气诀,便是一门心思的默记百草经上的各种药草。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但徐长老似乎又将自己随口之言忘了个干干净净。燕于飞也并不在乎,他如今心无杂念,每日除了修炼,便是翻看百草经。
不知不觉中,他已然将百草经翻了不下数百遍,里面的各种药草也算是记得差不多了。只是可惜,这几日并没有冲开任何一处穴道,修为也没见一点长进,手中的十品炼气诀算是白拿了。
几日后,徐长老终于又想起了他,当下吩咐赵火将人带到正堂来。
徐长老看着燕于飞,笑道:“小子,这几日修炼的如何?那百草经可看明白了?”
燕于飞如今算是弄明白了,心想:“原来徐长老口中的几日多半就是一个多月,那些仙人或许都是如此。这岁数大了,自然记不清今夕何夕,区区数日,定是不会放在心上。”他心中这样想着,嘴里却连忙说道:“启禀长老,这记下的倒是不少。但那些不记得的,弟子还是看不明白。”
百草经上的不少药草都很奇怪,明明是大补的,但却有毒。可是有毒的,偏偏也能救命。他这般年纪,自然是想不明白,况且他也不敢在仙人面前不懂装懂。
徐长老早就预料到会是如此,故而并不生气,只是随口东问问西问问,燕于飞只得随口就答,这半天后,终于模棱两可,再也不知所云。但徐长老却有了指点的机会,这一老一少当即凑在一起说个没完没了。一旁的赵火只能一脸的无奈,他既然插不上话,自然也就不能开口告退。
几个时辰后,燕于飞终于心满意足,但徐长老似乎意犹未尽,当下笑道:“小子,老夫今日再传你个法术,回去之后可要好生修炼。过几日,老夫再找你。”
火灵术,一祭出便是一团的火焰,但除了用来炼丹,其他的都用不上。燕于飞却是心满意足,当下和赵火一起躬身告退。赵火似乎更是心满意足,眼见终于可以告辞而去,脸上顿时大喜。他可是云里雾里的白等了几个时辰,如今能脚底抹油,那当然是求之不得。
此后数日,徐长老果然还是老样子,但燕于飞却不敢懈怠,每一日都是用心苦修。不知不觉中,他的丹田内多了一股灼热的气息,这火灵术倒也是有些模样了。
修仙问道最重心性,若是聪明好动之人,那多半不行,因为他们不能一直盘坐不动。但性情懒惰之人倒是合适,他们最擅长的便是懒得多动一下,因此只要有心,那天天都能坐着不动,甚至一天到晚都是如此。
燕于飞虽然不是懒惰之辈,但确是整天都一动不动的打坐炼气,久而久之,他倒是习以为常。可这却急坏了赵火,他原本以为多了个师弟,自己以后便不再形单影孤,只是万万不曾料到,燕于飞乃是个大懒虫,除了吃喝拉撒,几乎从不离开自己的屋子。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毕竟修仙问道并非易事,时间一久,习惯就好。但每次看到五师兄和六师兄有说有笑的,他顿时一脸的郁闷,随即望向了燕于飞的屋子,只见大门紧闭,里面的人显然又没打算出来。
但万事也有个意外,这一日,燕于飞却一反常态的自己跑了出来,而且一出门便冲着前院而去。原来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大嗓门,心中便想前去看个清楚,果然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傻小子,这正是熊虎无疑。
二人都没想到会在此地再相见,一时间兴高采烈,互相询问之下,这才发现他们的际遇已然大不相同。燕于飞倒是糊里糊涂的成了内门弟子,但熊虎却还是外门弟子,这一年多来时常被派遣到各处去干苦活。
燕于飞虽然记得当日的交情,但眼下却是无可奈何,如今也只好有空就到前院多瞧瞧。转眼间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但这回却有些意外,徐长老似乎真的忘了,他一直没吩咐赵火前来拽人。燕于飞的修为也一直没什么长进,冲开的穴道还是二十一处,他厚着脸皮讨来的十品炼气诀也毫无用处。
这一日,燕于飞终于坐不住了,他都在炼丹堂内待了近四个月了,可一个穴道都没冲开过。他不由疑心重重,心中更是不安。
徐长老倒是又想起了他,当即吩咐赵火把人拽了过来。不过这回却有些不一样,只见五师兄公孙远、六师兄方长明竟然也在,这二人都是一脸的糊涂。燕于飞和赵火不慌不忙的站在一旁,脸上更是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