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伸出手握住了楚芸的指尖:“你可有话想说?”
楚芸轻轻摇了摇头:“奴婢,没有什么要说的!”,说完之后,楚芸就伸出手开始研墨。
傅宸看着楚芸有些平静的脸庞,微微皱眉:“你今日有些古怪!”
楚芸眨了眨眼睛:“陛下,奴婢今日并无异常!只是身体有些不适罢了!”
傅宸看着楚芸的脸颊仿佛是白了一些,似乎也没什么气色,想了想昨日自己似乎有些过了,于是挥了挥手:“既然不适,那就回去歇着!朕可没有折磨人的癖好!”
楚芸抿了抿唇瓣:“那奴婢告退!”
傅宸的眉眼间似有一抹若有若无的情绪,他轻抿一口茶,目光落在满桌堆积如山的奏折上,轻轻揉捏着眉心,随后又埋头处理起政事。
天色逐渐变暗,水月阁的宫人已多次来到乾元殿询问,吴思远见时辰差不多了,这才恭敬地来到御前开口道:“陛下,宁贵妃刚刚又派人来问了。”
傅宸挑了挑眉:“她没什么动静么?”
吴思远摇了摇头:“楚芸姑娘回偏殿后,似乎就歇息了,喜儿倒是去提了几次水。”
傅宸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今日赏赐的东西,你送过去了吗?”
吴思远面露难色,讪讪地笑了笑:“宁贵妃和丽嫔的都已经按照陛下的旨意送过去了。当时楚芸姑娘正在陪您用膳,奴才便让得喜送到偏殿了,想必她应该是看到了。”
傅宸轻嗤一声:“应该?吴思远,你这办差的本事真是越来越长进了!自己去领罚!”
吴思远立刻躬身应下。
傅宸本已坐在御辇上,突然站起身:“你遣个人去和宁贵妃说一声,就说朕还要晚一会。”说完之后,傅宸脚步一转又回到了乾元殿,行至偏殿,却只有喜儿在门口把守。
傅宸面露愠色,问道:“姑娘人呢?”
喜儿跪地行礼,嗫嚅道:“姑娘恰逢月事,腹痛难耐,已请太医诊视,服过药后便歇息了。”
傅宸斜睨了一眼吴思远,轻嗤一声,继而迈入偏殿。
偏殿此时只点了两盏灯,很是暗淡,傅宸走到床榻边,看着女子微微皱眉阖眼睡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只摸到有些湿润的眼角。
傅宸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却摸到了她湿润的眼角。尽管傅宸的动作极其轻柔,还是惊醒了楚芸,楚芸颤动着睫毛,睡眼惺忪,眼神中满是惊诧:“陛下,您怎么来了?”
“唔?怎地哭了?”傅宸的声音温柔得不得了。
“奴婢大概最近被陛下宠的,居然觉得疼痛难忍,还让喜儿去请了太医。”楚芸的杏眸里还湿漉漉的,看得傅宸很是心痒。
“身子不适就该请太医,用了药可好些了?”傅宸语气依然很温和。
“嗯,好多了,只是有些恹恹的,所以才歇下!”楚芸的声音听着很是脆弱。
“胡闹,不吃晚膳就歇下!到时候胃给饿坏了,来人让膳房做碗燕窝粥来!”傅宸掖了掖楚芸的被子,脸上神色倒是平淡的吩咐道。
“喜儿,待一会姑娘用过燕窝粥后,再让她歇息!”傅宸站起身,凝视了一眼楚芸,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爱,但想到应了宁贵妃,若不去只怕会对她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