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分,傅宸踏入了太后的寿康宫。
太后扫视了一眼傅宸的身后,嘴角含笑:“听闻皇儿宠幸了一名宫女,为何今日未带她前来?”
傅宸嘴角轻扬:“母后莫要打趣儿臣了,儿臣昨日有些冲动,动作也急切了些,她也无甚位份,不便来母后这里请安。”
太后微微颔首,随即便打趣道:“谁让皇儿将阖宫妃嫔全都禁足了呢?”
傅宸眨了眨眼,声音稀疏平常:“无规矩不成方圆,朕的行踪若被后宫妃嫔知晓,倒也无妨,可若是被居心叵测之人知晓,母后,后果恐难以设想啊!”
太后自然明白其中深意,便不再追问,而是吩咐姚姑姑传膳。
当御膳被端上寿康宫的餐桌时,太后看着桌上多了几道异常辛辣的菜式,不禁心生疑惑,眉间微微蹙起看着傅宸:“皇儿近日喜欢吃辣?”
傅宸颔首示意:“母后,这道水煮鱼朕觉得味道不错,母后也尝尝吧?”
太后摇了摇头:“哀家年岁大了,用不得这等辛辣之物,只是皇儿,这等辛辣之物不可多食!”
傅宸微微笑着看向太后:“嗯,儿臣浅尝辄止罢了!”
用过晚膳后,傅宸到了行宫的御花园散了会步才回了乾元殿。
回到乾元殿的时候,德喜立刻走到吴思远跟前轻声说了几句话,吴思远觉得此时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疼。
“陛下,楚芸姑娘方才腹痛不止,现在太医和医女已在偏殿诊治!”吴思远禀报时,只感觉一股凉气从后脖颈袭来。
“如何方才不来禀报给朕?”傅宸脸色一变,脚步又急了几分。
待他踏入偏殿,太医恰巧诊完脉,床榻上的楚芸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汗珠如滚珠般滚落,泪眼迷蒙,眉间紧蹙。
他厉声喝问:“这是怎么回事?朕离开时她还好好的!”
喜儿跪在地上,双唇紧抿,回复道:“姑娘晚膳前还一切安好,用晚膳时便腹痛难忍。奴婢去请太医,可碧水阁的冬梅说淑妃娘娘发热,将太医请走了,太医诊治完淑妃娘娘后这才赶来。”
傅宸脸色阴沉似水,寒声道:“吴思远,去问问淑妃,若她管不好奴才,朕不介意替她管教!”话毕,他看向太医,厉声道:“情况如何?”
太医冷汗涔涔,战战兢兢地回道:“陛下,姑娘是旧日陈伤,今日或许是食用了发物,致使旧伤发作!”
傅宸伸手握住楚芸冰冷的手,焦急地问道:“旧伤?什么旧伤会导致如此剧烈的腹痛?”
太医看着傅宸那冷若冰霜的脸色,暗自斟酌后如实禀报:“回陛下,方才老臣询问过姑娘,姑娘春日时曾落水,未能好好调养,之后又被罚跪,身体受损颇为严重。加之姑娘说她进宫前被尚书夫人灌过药汤,那药汤或许是至寒之物。今日臣诊治时发现姑娘身体亏损严重,虽曾调理过,但远远不够。”
傅宸眼神凌厉地扫了吴思远一眼,沉声道:“去查!”
随后,他看向太医,吩咐道:“你先开药,止住疼痛,调养之事后续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