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协尴尬摇头:“就过来后说的造船走水路。”
胖子抽了抽嘴角,一脸的大无语:“天真,你别不是被这小白脸忽悠了,万一人家只是强撑脸皮做面子,待会直接把咱带沟里了怎么办?”
吴协被胖子说得心里也有点嘀咕,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太过急切草率了,但还是强撑着嘴硬道:
“人家既然能一个人在禁地瞎逛,哪可能多了咱几个帮手反而还掉进了沟里,而且你既然这么多顾虑,刚才怎么不说?平常你不是特能说吗?”
“这不一样,胖爷我平常可能是狂了那么点,但我那又不是傻,什么人惹不起我还是知道的。比如这小哥,一看就不好惹。”
“你也说了这地方是无法无天的,”胖子道:“直接驳了他,要是人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狂性大发把咱全砍了呢?那我真得死不瞑目。”
这都什么不着调的离谱猜想,吴协一脸操蛋:“所以呢,你丫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胖子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变得很神秘:“一看就知道你没仔细观察,找人家说半天,细节都没发现,你先去看那小哥的手。”
手?
吴协顿时好奇探头出去看向张麒麟,
可惜对方手被衣服挡住了,现在根本看不到。
他于是不耐的回头:“手能有什么,胖子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在这云山雾绕磨磨唧唧。”
胖子喘出口粗气,突然就不想说话了,他白了个大白眼:“你不爱听胖爷我还不爱说呢,自己看去!”
吴协可不惯着胖子的臭毛病,他立刻扭头去问另一个人:“大潘,你看到那小哥手上有什么特别的吗?”
大潘点点头,“那小哥右手食指和中指极长,应该是传说的发丘指。”
“发丘指?”
吴协喃喃念叨了一下,立刻联想到另一个东西:“这发丘指跟那土行当里的发丘天官是有联系吗?”
大潘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是听说,从前的发丘天官往往会练有发丘指,专门用来破机关,但没真见过,不敢确定。”
吴协恍然大悟:“原来胖子你是以为人家是你冤家路窄的同行啊?”
胖子顿时急了:“不兴你这样胡说八道啊!什么同行!胖爷我早从良了!”
吴协憋住笑,摇摇头道:
“别他妈瞎猜人家身份,我刚才跟他近距离接触过,他身上没土味,比咱都干净。而且这他妈可是禁地,这玩意可是最近这些年才一个个突然冒出来的,谁能把墓葬进这里?”
胖子闻言没话说了,过一会才喃喃道“万一人家是刚入行呢?”
这下另外两个人都不理会他了。
胖子讨了个没趣,反倒是想到另一件事:“哦,对了,这小哥,他到底叫什么呀?”
这回吴协小脸是真僵了,有些尴尬道“忘问了。”
胖子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突然间长叹口气,嘲笑道:“名字都不问,你这到底是问了个嘛,寂寞吗?光急着把哥仨卖给人家打工了啊?”
“有见过急着出嫁的,没见过你这种明明是少爷,偏还急着给人打杂的啊?”
吴协恼羞成怒:”反正我刚才拉人过来时,你也没反对啊!现在放那么多马后炮做什么!”
正当两人又要吵起来时,一边大潘突然开口了:“这人是个有真本事的,能处。”
胖子怀疑的看着他,“你之前认识他?”
大潘摇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的?总不能是用你两个招子就这么望出来的吧?”胖子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类似千里眼的动作。
大潘闻言却看了眼同样好奇看他的吴协,
犹豫了一会,他才轻声道:“这人坐的地方很巧,而且我们从开始到这到现在,除了开头那下,有两个小时没有遭到意外了。”
大潘说的委婉,吴协还没反应过来这个时间跟本事有什么关联,
胖子却已经哼哧哼哧的忍不住狂笑起来。
“这话在理。”
看了眼后知后觉、脸色陡然涨红的吴协,胖子深以为然的点头:
“别的不说,确实还挺镇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