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随朕去一趟绮罗小筑。”
“陛下与婕妤娘娘感情融洽,太后知道了定会欢喜的。”
“休息的可还好吗?”姜聊放柔了声音,关怀道。
吴奢窈刚刚喝完一碗汤药,莞尔一笑:“多谢陛下关怀,臣妾天天喝着这苦药补汤,身子总不会差到哪儿去的。”
“待你好些,朕便带你回宫。宫中的承明殿修缮好了,回了宫你便可搬进去独住。”
“窦姬,可有寻陛下的不痛快?”
“提这毒妇做甚?这几日她并未有动静,想来是自知理亏吧。”
四年夫妻,他言语中却未见分毫不舍。张口便是毒妇,当真薄情。
吴奢窈像是把窦清砚当作以后的自己在看待似的,“离开前,陛下去看看她吧。”
姜聊不解她为何这样提议,“虽然不知窈窈心思,但朕会去一趟的。”
半月后的傍晚,谧磬小筑。
孤僻的院落中,有一个孤独的影子。
茯苓及一干宫人已被杖毙,现今整个院子里只有她一人。
“你来了。”
窦清砚一身素衣,只挽了支木钗,素容朝天,一切都如她第一次侍寝时那样。
她笑的粲然,“怎么才来?阿砚等你很久了。”
“……”姜聊只是皱眉看着她,不曾言语。
“臣妾是陛下的第一个女人。”窦清砚将头上的木钗取下,青丝随之散落,“也许对你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陛下的女人太多了。”
“可阿砚只有你一个。”
她转过身去,不再去看他,只是兀自走回了寝殿中。
姜聊此刻只觉得她是一个疯妇在装疯卖傻,哪会往深处想。
深夜,她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空,自焚于谧磬小筑中,最后竟是连尸骨也烧成了灰烬。
“不是说活人终究敌不过死人么?那我便永远只活在你心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