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陈贵嫔能自由出入勤政殿,便不是简单的人。那温贵嫔,瞧着默不作声的,实则这样的人才最叫人害怕呢,不知道心里都藏着些什么。”崔恕摇摇头,又道:“澈嫔和魏良人,虽说人算单纯,但一个有太后撑腰,一个有圣恩傍身,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刚入宫,就有这么多麻烦事。小主的后宫之路可难咯…”杳杳叹着气,又为崔恕添上一盏茶。
宫妃都散去后,窦清砚留了吴奢窈。
“吴美人,留下给本宫伺候笔墨吧。”
窦清砚正理着司宫局呈上来的宫务。
吴奢窈没有逆了窦清砚的意思,上前研墨。
“知道本宫为何将你分到本宫的承乾殿来么?”窦清砚抬眼,看着立于一旁的吴奢窈。
不就是方便掌控吗?
“嫔妾愚昧,请娘娘明鉴。”吴奢窈的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当然是看重你,觉得你可堪大用啊。”窦清砚站起来,留着长指甲的柔荑划过吴奢窈的脸颊。
“沉鱼落雁之容,弹的一手好箜篌。能文善断,聪慧过人,无论是笔墨书砚还是对弈下棋你样样不在话下……”
窦清砚用力捏过她的下巴,笑得有些诡异:“本宫若是陛下,定叫你入主椒房了。”
“若你能做本宫的人,为本宫所用,那不论是权利圣宠还是荣华富贵,自都是少不了你的。”窦清砚又贴近她的耳朵,悄声道:“否则,你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吴奢窈淡定如常,只神情淡漠的跪下:“嫔妾自当为贵妃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既如此,今日陛下来看望锦儿和珏儿时,本宫可叫你露一露脸。”
吴奢窈的手臂都酸了,窦清砚才许她回寝殿。
见贴身侍婢无花欲说些什么,吴奢窈抬手示意她不必多言:“缓兵之计罢了。若非如此,我只怕在这深宫里老死都不能得见天颜。”
无花边给吴奢窈按摩,边道:“主儿在这承乾殿,怕是要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