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宣妃娘娘是嫔妾所居宫苑的主位娘娘,才显得关系近些。”
“也是,本宫倒忘了这茬儿了。”宋迟筠点点头,“你一届舞伶却得了陛下青眼,当真是莫大的殊荣了。”
“是福是祸,还未可知…”魏云簪心下默念着,面上却笑着称是。
另一边,郑颐握着郑沛的手:“虽圣心难得,但只要哀家在便能保你无虞。”
“沛儿知道姑母苦心,此去泠水行宫该是姑母为我废心了。”郑沛敛眉,“沛儿从不奢求什么圣恩,惟盼顺遂。”
“你能这样想,也好。”郑颐太明白深宫中多难自处,“姑母是想着,你若是能生下一儿半女的傍身,日后姑母不在了你也能好好过活。”
“毕竟,明年六月新秀们就要进宫了。选秀入宫的女子无不身份显贵,都盼着为家族添荣添光,都为着自个儿的前途盘算。到那时,且不说生下来之后能否安稳长大,就连无恙诞下皇子都是难事!但你若是能在新秀采选之前怀上龙嗣,自然是好事。”显然,郑颐是认真斟酌过此事才安排了行宫避暑。
“多谢姑母为沛儿思虑良多。”郑沛叹下一口气,“只是这子嗣之事,不好强求。”
郑颐摇头:“你瞧那萧德妃多有福气,只一回便怀上了。虽说也用了些秘方,但一次就有了却也是巧事。”
“德妃当真有福气吗?…”郑沛蹙眉,面上多了几分惊惧之色。
……
到泠水行宫时,已是傍晚。稍作整顿后,众人就都睡下了。
这一夜,姜聊与窦清砚相拥而眠。
“你刚有孕不久,要好好安胎固胎才好。”姜聊抚着窦清砚的腹部。
窦清砚回以一个笑容:“瞧陛下说的,臣妾又不是头回生养了。锦儿不就被臣妾照料的很好吗?也不知她在宫里怎么样……”
“才出宫一会儿,就想她了?宫里有乳娘带着呢,朕还派了些资历深厚的嬷嬷帮忙照顾,想来是不会出错的。你就安心养胎便是。”姜聊环抱着窦清砚,却又不敢拥得太紧。
若不是窦清砚时刻保持着理智,就该坠入帝王虚假的情爱中了。
她庆幸她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