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班的孩子每周是有两堂课的,一堂应试老师的一个半小时的课,一堂口语老师的一个半小时的课。
虽然我在教培机构当老师,但我也打心底心疼这些小朋友。即便是00后的我,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可能还在过着周末喊上邻居家那些小伙伴疯玩的日子,从来没有享受过周内晚上或者周末,坐在教室一个半小时,甚至三个小时的日子。这种享受,越是长大,越是庆幸不曾拥有。
也许真的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童年,这群孩子的童年,可能大部分就已经融入这种时代模式,难舍难分。
给Henry下午补完课,我又复盘了一下昨天晚上的那第一课,因为今天晚上的这节课内容是跟昨晚一模一样的,不同的就是换了批学生,换了批家长。
出乎意料,这天晚上的课异常顺利,不仅提前一点时间讲完了所有内容,甚至有一小部分昨晚上没讲到的注意事项,这天晚上也全都补充进去了。家长们的反响也很赞,课堂节奏包括小朋友的参与度和兴趣性都有很好的反馈。
虽然周四这天上课的时间比昨天稍微晚一些,但是因为课堂各方面都很顺利,所以下课后倒也没有什么额外的事情要沟通,回家的时间甚至比昨天更早。
阿朵周四晚上的下课时间跟我差不多,我们两的房子都往同一个方向走,所以除了周三,其他的时候我们都是约好一起回家的,睡早一点下课都会等下课晚一点的那方。
我和阿朵走出公司,路上在聊着晚上上课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她家楼下,我住的比她远一点,所以从她家楼下经过后,还有一小段路在等着我。
两人刚分开,我还在庆幸今天下班比昨天早,准备回去搞点东西吃,走在路上忽然一个微信电话打破了我的想象。
“基础应试-Ann妈妈”
看着来电显示我没有犹豫,马上接通了电话,脚下也不觉慢了下来。
电话接通,那头是一个女孩子咆哮的哭声,依稀间还夹杂着两句,“那没办法,我只能给你应试老师打电话了。”
“喂。Ann妈妈晚上好!”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
“喂。Charles,在忙么?”
“没有没有,我听到电话那边有小朋友的哭声,是Ann在哭么?”
“可不就是她么?一做作业开始眼泪就没停过,哭了半个小时了。”
“怎么啦?是作业不会做么?”
“几个这样的单词启蒙就学过了,现在要她默,死都背不出来,一要她写就哭,一写就哭,那个课后题目就更不用说做了。”
“Ann妈妈您先别着急,小朋友在边上的话,您可以把手机给她,我跟小朋友来说可以么?”
听到电话那头在说到,“嘞,Charles老师找你咧,你自己跟老师说。”
只听到电话那头哭的声音更大了。
“老师的电话,Charles他说他来教你还不行……”
没等Ann妈妈说完后面的话,我在电话的这头提高了一点音量,希望可以吸引小朋友的注意,虽然我不知道这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