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培训持续了一整星期的工作日,除了前三天有点令人印象深刻的东西,后面的培训在我看来都不值一提,有干货,但更多的是废话。
就这样犹犹豫豫,懵懵懂懂地把整个培训过完了,纠结的日子常有,你要说在纠结什么,其实无非就是一种不确定和迷茫。
人呐,其实不怕作比较,看就关键在于怎么去进行比较。有的人抓住别人不放,眼睛都快长别人身上,用别人的成功来惩罚自己,把别人的失败来成就自己,多可悲。
而有的人专注于与自己比较,每一个环节的积累都是一种胜利,于是在茫茫人海中,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北极星。
焦虑是一份工作攀峰的起点,山底下的人仰望山顶,总不那么容易看到坚持下去的信心。
在试用的尾声,W校把我和阿朵单独叫到9号教室,那天我记得是八月初的一个快下班的下午,她没有把教室的灯全部打开,只开了她头顶上的那一盏,虽然是夏天的下午,但是那间教室是背阳的,加上窗帘被半拉着,教室的光线并没有很充足,头上的那盏灯也只够把一块地方照得更亮的。
我不是被她直接叫进教室的,是可主管拿着手机接着电话,然后拿开手机,告诉我说要我去一趟9号教室。当时我就在心里在估摸着,可能是有关于接班的事情,果不其然,在我才刚进门,反身把门带关的点上,声音就从背后传过来。
“你觉得我叫你过来是因为什么?”
我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但我敢笃定她肯定在笑。我反过头,走到她边上的留出来的那个位子坐了下来,她果然脸上挂着笑。
“可能是带班的事情吧?我表现挺好的,应该不至于是批评我吧。”
“哈哈,你咋就猜是带班呢?”
我眼神往她前排桌子上扫了一眼,顺势指了一下桌子前的那小堆资料,
“我猜您手上拿的应该是班级的信息,自然也就猜您要跟我说带班的事情了。”
“那万一不是呢?”
“……那我就猜错了。”
“好了,不逗你了。你猜的很对,就是要跟你说一下带班的事情,不过讲具体的事情之前,我还是要跟你交代一下。因为你坚持要留在应试课组,所以我和总校也尊重你的意见,现在我手上打算把四个班排给你,有两个新生上来的基础班,另外两个是二手老班,我交给你的这些班都换了一些老师了,我希望你能够坚持把这几个班带下去,没有特殊情况中途也是不会换老师的,你清楚了么?”
我硬着头皮,表现的不假思索,
“我知道的。”
其实,从二月底出成绩到毕业的那段时间里,我一直想的都是,毕完业赶紧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先实现经济独立,毕竟作为一个男的,也不能总是靠着家里面读完书还要脱产考研,所以先把自己安定下来,边工作边准备,做两手打算,准备到十月,最多十一月就辞职,也存了基本生活的资金,再安心备考。
在试用期间工作量确实不大,每天也能准点上下班,所以我打量着每天上完班,还能有时间自己做个饭,再准备看书。
实际上呢,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不是一个节点的变化,是贯穿整年的变化。
“那好,我跟你讲一下这几个班的情况吧。”
W校的一句话打断了所有思绪,把我拉回到那张椅子和那个摄像头下。
“因为双减的缘故,我们周末是不允许开设应试课程的,所以你手上的所有的这些班都是在周内上课,周三晚上的是新开基础班,从六点上课到七点半……”
我眼神在跟她互动,脑子里面只想到两个字——完了。
完了完了,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七点半下班啊还是最早的一天,后续周四晚上九点下课,周五晚上九点下课。一周工作五天,有三天都要加晚班。
在时间上,我失去了一半的话语权。
“……这就是大概的情况,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没,暂时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