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李莫哀。
在我八岁那年,我的父亲经常在外面惹是生非,后来他迷上了赌博。
某一天,他因为出老千被黑老大砍掉了左手。后来,我那可怜的母亲独自一人养活一家三口。
那是一个晴朗的傍晚,夕阳西下,电线上的麻雀映衬出我的喜悦。
我考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我希望我能拯救我的母亲。
可惜事与愿违,意外总令人措不及防。
我用力推开两扇参差不齐的破旧木门,我的父母安静地躺在地上。一个空瓶子打翻在他们身边。
那之后,我关上了门,没人再进去过,我孤独地守在门内,曾有人试着来敲过门,我并没有理会,于是他们都离开了…
是啊!为什么不离开呢?
像我这样的人…
有一个女孩,在某一天下午,她静悄悄地来到我的身旁,她无微不至,她会用那双世上最美丽的眼睛望着我。
我发誓我会保护她一辈子。
但我却来到了这个鬼地方,他自称“神明”,我曾祈祷过无数次,神明没有赐福,如今却以杀人为目的,真是讽刺…
我想要一直陪着她,我想要每天清晨睁眼都是她,所以我必须赢下这场比赛,哪怕杀人,我也不会怯懦。
现在,我要开始赌了。
只不过,人们都以命为赌注。
我也是…
……
“有找到吗?”
“他曾说的钥匙。”
“没有,我们已经集结了将近二十个人,这次游戏也不过才一百多个参与者。但整整二十个人搜刮了近十个小时,连长得像钥匙的物品都没遇到过。有的人已经开始怀疑神明说谎了。”
一个黑衣男子将双脚搭在木桌上吊儿郎当地说道。
黑衣男眼睛微眯,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人,开口道:
“会不会,钥匙不是‘钥匙’,而是要触发某一种机制?”
“概率不大,但的确有可能。”
“李莫哀,要是二十四个小时内,二十多号人连一把钥匙都找不到,那么,军心可就不稳了。”
说完,黑衣男子将腿放下,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推开破败的玻璃门大步跨了出去。
李莫哀思考着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还是说,谎言一开始就已经存在,是戏谑之神给了他们错误的信息?
是戏谑而并非谎言之神…
那么,规则大概率不会有问题,找到钥匙,就可离开…
他曾说是一场逃亡游戏,可到现在都还没确定猎人与猎物,莫非是让参与者自相残杀吗…
……
如果是这个东西,难道我是猎人?
难道,每一个参与者都是一把钥匙,只有死了,才能“捡起”所谓的钥匙?
李忘年百思不得其解,他不叫谎言之神,证明他在规则里很可能不会说谎,但他一定会戏弄玩家。
没有任何线索,只能先从这座城市里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了。
李忘年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建筑。那些大楼的悬浮电梯年久失修,已经无法启动,楼梯也不知道是否稳固。
他挑选了一栋高楼,从楼梯口锈迹斑斑的铁门缝隙里挤了进去。很快他便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那些楼梯的侧边墙壁上印着巨大的爪印,有一些红黑的斑点洒在地上与墙边。
第一处线索:不明生物杀死居民后留下痕迹,这种生物可能就是猎人,但现在似乎有某种限制,它们并没有出现,或者,距离我所在的地方较远。
第二处线索:钥匙,也许并不一定是物品,很可能是某种机制,只要满足一定条件,它甚至可能会自己出现。
李忘年边爬楼边总结着当下的有用信息。
“吱——呀——”
刺耳的声音响起,那是门与地板摩擦产生的噪音。
李忘年瞬间警觉起来,眼睛朝着声源看去。
是不明生物还是躲在高楼之上的参与者…
他下意识地想要凝聚物品,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