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历41年
达尔文·克里西斯在教会的商议下上台,同年吉格斯·克里西斯在国会的商议下上台,
祈祷,永无休止地祈祷,我虔诚的灵魂全都献给埃塔。
从西廊的破旧教堂到如今的埃塔大教堂,我被诸位教徒推举,因为卓越的能力和虔诚的信仰,我来到了埃塔帝国的中央,埃塔教会的中心——埃塔大教堂
我认识了很多达官显贵,有的人乐善好施,有的人贪图享乐,随着经历的丰富,我对这个世界又多了一点了解,我知道了在埃塔所创的世界里,除了魔兽在人间也会有邪恶的存在,我每日祈祷,希望埃塔显灵,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但我迟迟等不到埃塔的回应,我只能默默祈祷,不停地祈祷,我相信终有一日,埃塔会回应我,就如同七年前,我差点淹死在湍急的河流之中,是埃塔显灵,将我从那死亡的漩涡中救出,我相信他会再次回应我。
帝国历41年,我在教会的统一商议下,被推选为新一任的教主,执掌埃塔帝国的教权,从此之后,我的人生开始有了新的变化。
“恭喜啊,达尔文,成为教主的感觉怎么样?”
我的祈祷被打断了,布兰度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堂里回荡。
“是你啊,布兰度。”
我起身来到他坐的长椅前坐下了。
“没有什么变化,我始终是埃塔的忠实信徒。”
布兰度用手环着我的脖子,笑着说。
“走?喝一杯?”
“走。”
布兰度是我的友人,他和我一样来自西廊,目前在国会工作。
埃塔帝国的政治系统分为四个机构,教会、国会、商会和军团。
教会执掌教权,也就是管理国家文化和宗教的流通、发展。
国会执掌国权,关于国家的一般管理,对重大事项做出决策。
商会执掌商权,管理国家商品货币的流通,同时担任国家的税收权。
军团执掌军权,管理埃塔帝国军团,和军队的征用等事务。
埃塔帝国也在这四个权力的平衡中逐步发展,现在也算是相对和平的年代,但十年前魔兽潮的出现导致边界的人民苦不堪言,目前来看,魔兽潮灾害正在逐年增多,这对于帝国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但国会那帮掌权的家伙却没人去管,只是在敷衍了事。
我们一同来到了集市角落里的酒馆里,推开门发现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着了。
“怎么那么慢啊!”
首先露出不满的表情,连连发牢骚的女人叫希娜·克里西斯,与我和布兰度一样都是来自西廊,她是布兰度的女朋友,目前在教会担任贵族教育工作,但我们在工作上的交集却很少。
“快坐下吧。”
一个健壮的青年对着我微笑,拍了拍一旁的座位,等着我入座,他叫卡斯特,也来自西廊,是我的挚友,目前在军团里担任队长的职务。
“嗯嗯,我知道了。”
我和布兰度入座后,酒保从一旁抱来两箱啤酒。
“恭喜啊,达尔文,能混到教主这个位置,不容易啊!”
酒保叫瓦斯,但我跟他并不是很熟,只知道他来自下城区,目前在这里做生意,他和希娜卡斯特还有布兰度的关系很好。
“谢谢你,瓦斯。”
“你必须请我吃一顿啊!达尔文!我可也给你投了一票呢。”
希娜笑着指着自己,要是有条狗尾,那得摇摆得飞起来。
“其实没有你那一票,我也稳做教主的。”
“确实啊,听说达尔文以12比1碾压性获胜呢!”
砰的一声,布兰度打开了啤酒的瓶盖,为我们倒上金黄的啤酒。
“不愧是达尔文,不出所料的结果呢。”
卡斯特连连点头。
“切,他也就只有这点可以称赞了。”
希娜不服输地撇着嘴。
“好啦好啦,让我们先为达尔文干杯,祝贺他就任教主一职!”
布兰度笑着摸了摸希娜的头,同时举起酒杯,接着我们也举起酒杯,四个酒杯碰在一起。
干杯!
苦涩的啤酒带着些许辛辣钻进了我的喉咙里,我一饮而尽,回甘让我感到十分爽快,大概是今天高兴的缘故吧,我第一次觉得啤酒很好喝。
“卡斯特,最近工作怎么样?”
“嗯,这里毕竟是帝都,远离魔兽潮,所以没有什么威胁,都是些小打小闹的盗贼罢了。”
卡斯特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不挺好的嘛,去战场上多危险啊!”
布兰度理所当然地说。
希娜拍了拍布兰度的背,
“你不懂了吧,上战场可是卡斯特的梦想!在这里守着,多没意思!”
卡斯特笑了笑,眼里有些落寞。
“现在国家内忧外患,虽说是国家发展的黄金时期,但因为十年来的魔兽侵扰,边防消耗的资金日益增多了。”
布兰度放下酒杯,认真的看着我。
“达尔文,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我先推举一个强国运动。”
“强国运动?”
布兰度拿起啤酒瓶又为大家续上,
“帝国的运作机构一直以来全都是由贵族垄断的,如今已经出现了很多弊端,很多不学无术的人被送到机构的各个分支里,不断蚕食着国家。”
“帝国对人才的需求你应该了解吧,达尔文。”
“我知道,我也在同事那里听到了不少传言,所以你想怎么做?”
布兰度微笑着向我举起酒杯。
“我希望国家能够向下层人民收揽人才。”
希娜乐呵呵地看着我,仿佛在得意炫耀这就是我男人。
“原来如此,只不过,这个决策恐怕很难推行,毕竟会动摇贵族的根基。”
我曾有想过类似的事情,但是我一想到阻力可能空前往后的大,所以没法实行,但布兰度将这个方案又一次摆在我的桌前。
“如今,你也坐在了教主的位置,我希望利用你的影响力,去推行这个强国计划。”
我不禁皱起眉头,我并不认为自己能在这项计划里能起多大作用。
“我...”
“这还需要墨迹嘛~教主大人?”
希娜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这可是件大事,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头脑简单、冲动大意。”
“你!”
希娜被我的真言气得红了脸。
“我觉得可以一试,达尔文。”
卡斯特笑着看向我。
“我觉得你有能力做到。”
他投来了信任的目光,无论什么时候,卡斯特总是在我身边支持我。
“我会考虑的,布兰度,你先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来,议会那边我会去处理。”
“嗯,其实我已经做好了。”
布兰度笑着打了个响指,希娜立刻从包里拿出他的方案文件。
“请过目。”
他郑重地递给我,我接过后翻阅,发现方案还是有一定的完整性,这份厚重相比是计划了很久了吧。
我很高兴,埃塔的子民能有这般热忱。
“很好...”
我翻到了最后一页。
“天选计划?”
“对,寓意着以神之名选出人才,为国效力。”
“以神之名...”
说实话,这句话多少有点亵渎之意,但...
仁慈而全能的神,他会理解布兰度的好意的。
“很好,明天我就去议会那边询问一下,后面我们再把方案完善一下。”
“好!”
布兰度高兴地站了起来,举起酒杯。
“那我再敬你一杯,教主。”
他的眼睛里闪着光,我曾听希娜说过他的理想,或许因为共同的追求,我们四人才会走到一起吧,如今他的理想绽放着希望的光芒,我没有理由不帮他推一把。
帝国历44年
布兰度·克里西斯提出帝国复兴计划,即天选计划,在达尔文的帮助下,国事议会的讨论下同意通过。
天选计划开始后,我和布兰度开始着实选出第一批天选者,而其中最为突出的则是卡斯特,他的实力恐怖如斯,就连当时与他同一批号称帝国最强的兰德·克里西斯都没能打破他的记录——在天选大赛中完成百人斩。
我也借此助推了卡斯特的梦想。
帝国历46年
卡斯特在达尔文的推荐下,上任帝国军团总司令。
时间来到帝国历48年,天选计划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但是上层贵族的反应越来越大,教会这边的压力让我无奈之下只能妥协,又额外加上了天命者计划来满足贵族,但正是因为那次妥协,布兰度与我的关系产生了裂痕。
我开始迷茫了。
我是不是失去了初心?
我在埃塔神像前默默祈祷,我希望埃塔能够理解我的不易,希望他能给我指出一条明路。
但他依旧没有出现。
大概两天前,我遇到了一个自称埃塔的人,他身上穿着异国的旅行服,单手持着法杖,一只眼睛戴着眼罩。
“你说你是埃塔?”
“是的,教主大人。”
他的笑有点冷飕飕的。
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身上有如此弱的魔力反应的人,他貌似没有生命一般,但又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你知道亵渎神明是什么下场吗?”
我抬手准备叫人给他拿下,送到帝国监狱里去。
突然有一瞬间我感受到一股巨大的魔力爆发,那股魔力如同浩瀚无际的海洋,几个护卫直接昏了过去,我也被吓得冷汗直流。
“放轻松,我是神嘛,这很正常。”
“你是什么人?“
他将魔力收回,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从兜里掏出了个苹果,咬了一口,看着我。
太诡异了这个人。
“我是埃塔,更准确的说我是埃塔的人性。“
“埃塔的人性?“
他绕着我开始漫步。
“五十年前,勇者埃塔斩杀掉了魔王,然后成为神明,你可否听说过?”
我确实有听过,在西廊有类似的传说和童话。
“这个难道不是民间传说吗?埃塔是真实存在的神明,与天地同寿...”
“别跟我念你们那个破圣经,他确实是人,只是他获得了成神的资格,并且通过羽化成为了神。”
他从我背后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不敢轻举妄动。
“而我,就是他羽化抛弃的那个部分。”
“羽化抛弃……”
“我们分别获得了一半的神之力,他成了‘伪神’,而我成了‘伪人’。”
“什么意思?”
“这就是神明的真相,达尔文,成为神明需要试炼,而是试炼的内容就是自己跟自己打架,谁赢了谁就是真神,试炼开始的时候,埃塔羽化,分为了两个部分,一个保持着原有的一部分记忆和半个世界的情报,不过因为神之印的保护,脑子不会坏掉,”
他指着自己的额头,我好像看到了淡淡的印记。
“而另一个部分则会落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反正我醒来时,在一旁沙漠之中,我也带着一部分记忆和半个世界的情报,因为我就我,两个埃塔是同一个人,我们之间有一股特别的吸引力,我的记忆告诉我,我必须杀掉他,成为真神,但这部分他似乎没有,所以我就没被他追杀过,不过这样也给了我充足的时间恢复实力。”
“他没法实现你的大义,也没法拯救人类,他是埃塔获得的神性,万物对于他来说就是蝼蚁,他不会在乎任何人的命运,换句话来说,我当时是被神明夺走了灵魂,神明利用我的形象立行公事罢了。”
“所以神明才是人类的敌人,他们在利用人类,掌管着人类的命运不说,还肆意玩弄人类,放出魔兽创造邪恶。”
“胡说!”
我心中燃起怒火,但我完全无法动弹,我被他的气场压制住了。
“别动,我只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让我见到埃塔,我保证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见到埃塔?埃塔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愚昧至极!”
我没法接受他说的一切
“我跟他不一样,我能理解人类的情感,所以我明白你想做的事,那也是我想做的事,达尔文。”
他看着我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