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就算再不济,也是十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何故结众欺凌我这还未到加冠之年的犬子。”
王剑一只觉一阵神威到场,来者分明是自己的父亲,无人渡王家主脉家主——王不行。
任谁也不会想到,曾在支脉面前营营苟活的王不行,一向被冠以窝囊、无用、废物标签的主脉家主,竟将自身的实力藏匿如此之深。
入侵众人一时乱了方寸,只道此番对战之人情报信息实属胡编乱造,明明是剑道大成,却说是无用废物。
如此反差,其中几人已然是动摇了信念,磨灭了轻松拿下无人渡的意志。
“哈哈哈,诸位不必担心,在下料定他无人渡之主此刻已是强虏之末,只做些外强中干的花架子唬人罢了。”
声音从入侵众人身后传来,众人闻听纷纷让开道路,只见一花发白须老者缓步走向前列,接着面朝王不行躬身一礼。
少年王剑一自是不识来者,只上下打量着此人,生的五短身材,又因年事已高而后背佝偻,面黄肌瘦,皱纹如壑,却似暗合六爻纹样,一双枯枝般的老手,左手掌心朝上摊在腹前,其上灵力溢出,幻化成一团熊熊燃烧的黑焰,黑焰之中一块灵龟背壳飘浮转动。
“来者可是尽天机尽老先生吗?”
“哈哈哈,不愧是昔日的无人渡王氏三杰首座,见闻广博非凡,还认得我这种缺名寡姓的糟老头子。”
尽天机拖着嘶哑的声音说道,明面上对王不行满是恭敬。
莫说是王不行,就连那涉世未深的少年王剑一也不难看出老者的虚伪,只心中暗想着,此名唤尽天机的领头老者,必是老谋深算、城府颇深之人。
“尽先生与我们无人渡王家素无瓜葛,也无恩怨,此番不请自来却以刀兵相向,莫非是我这家主管教不严,一些闲散游走十界的王家人得罪了先生吗?”
尽天机先是一阵捧腹大笑,随即朝王不行摆了摆手,嘴里只连连重复着‘非也’二字。
远无世仇,近年又未添新恨,王家父子属实看不透入侵众人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竟在无人渡小岛大开杀戒。
眼见被围二人一头雾水,尽天机索性也不再故作玄虚,直直言道:“说无人渡消息闭塞,果真传言不虚,老头子我早已归顺兀瞳帝君麾下,不妨告诉你等,此番不请自来,便是要夺王氏一族世传的动天剑!”
王不行听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若真如尽天机所言那般,此战便是关乎王氏一族生死存亡的一战,倘稍有差池,无疑是会落得个岛沉族灭下场。
可此时,王不行心中又有千般疑惑,万种不解。
“先生本是十界散人,向来独善其身,不曾插手涉足各方势力之间的恩怨,不知您之上的这位唤作兀瞳帝君的贤主,究竟所属哪界,竟能调动您老人家这般高人。”
尽天机复杂一笑,却不做过多解释,抬手一挥,号令其余十五人动手。
王家父子二人见炸不出有用信息,也只好被动的做出战斗姿态。
王剑一开动剑眼,横扫一周,却惊异那发号施令、率众领头的花发老者尽天机,其周身体内竟毫无半点灵力加持,举手投足之间,确凿能断定非修行功法招数之人,可那手中黑焰又分明是灵力溢出所化。
眼前场景,已然是超出了少年王剑一的认知范围,他意欲向父亲王不行发问,却碍于大战一触即发,生怕父亲分心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