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我吆喝两句哈,一年一度的‘剑一’名号选拔大典就要开始啦!希望主脉各家各户的优异少年踊跃报名参加,再说几遍,一年一度······”
一个破衣烂衫、补丁上叠着补丁的中年男子,手持自制铁皮扩音大喇叭,走街串巷的吆喝着,主脉族人见之纷纷羞耻低头,不愿搭理其一下。
更有窃窃私语者。
“哎,哪有一点家主的样子,主脉的脸,王氏一族的脸,真真是丢尽了······”
一时间,街上玩闹的支脉的几个孩童纷纷围过来嘲讽。
“哟哟哟,主脉家主王不行,没钱无能药不停。”
“哟哟哟,又出来忽悠主脉人做短命鬼咯!”
不远处楼阁之上,少年将街道上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那不大不小的吆喝声,却显得尤为刺耳,每重复一次,无疑都是往其心脏狠扎一刀!
“父亲,您这又是何必······”
少年深知其父王不行作为一族家主,多年来为无人渡王氏一族所做的点点滴滴付出,而这付出既不受主脉族人的感激,还要遭到支脉富足人家的讥讽。
王不行依旧拿着铁皮喇叭呼喊着,愈行愈近,直至距离少年所在楼阁处还有几十米远。
那少年方要下楼阁请安,顺带向父亲禀告自己意欲继承‘剑一’名号。
突然,一个声音从更远处破空而来。
“穷鬼们纷纷闪开,本少爷出来遛马了,撞死一个赔五百,括弧主脉的种除外!”
只见一人一马在热闹拥挤的街道飞奔,晴天白日阳光照耀之下,马上肥胖的少年仿佛体内油脂都要溢出来了。
两边商贩行人纷纷躲避,楼阁上少年眼见那冲撞路径直奔自己父亲而去,又看父亲似是心中杂念繁多,毫无察觉危险降临。
于是当机立断,施展瞬身之法,闪至马前,运周身气力,一把夺来缰绳,强硬逼停向前狂奔的马儿。
那肥胖少年猝不及防,经此变故,从马上摔落又在地上弹了俩儿弹。
“哎呀我你!哪个不长眼的挡了本少爷的去路,看见我这猪蹄子大手了没,哎呀我你,我扇死你!”
家主王不行反应过来,见是自己儿子救自己免于受伤,又一看祸根处是王氏一族支脉首富之子王大富,不由得局促起来。
“哎呀,原来是贤侄上街遛马,我这老东西好不识趣,竟挡了贤侄去路,扫尽贤侄雅趣,该打该罚该死该死!”
自己的父亲作为主脉家主,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向支脉后辈摇尾乞怜,少年已是见怪不怪,可内心仍如千针扎入、万箭穿身,苦,苦而不堪言。
“哎呀我你!”
肥胖少年王大富方要发作,定睛看清叨扰兴致的二人,原来是主脉家主父子。
“哎呀我你!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呢,原来是不行啊!抬头抬头,别矮着身子啦,让人看着好像本少爷欺负你似的。”
即使差着辈分,王大富也毫不收敛,极尽狂妄。
一切缘由还是那以王大富父亲为首的支脉人家掌握着无人渡岛上所有矿产资源,支脉人家又善于与外界来往通商。
而主脉之人,自古以修习剑法保护无人渡为己任,随着剑一名号被下咒,剩下的主脉之人又懈怠修行,如此一来,便引起了支脉人的不满。
“不行啊!不是做侄子的多嘴,按理说好多道理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也自然就明白了,这十几二十年了,我爹赚钱给你们主脉的败家,你这个老脸还真就能挂得住?”
见王不行只是附和的陪着笑脸,王大富接着悻悻言道。
“追查下咒之人,你跟我爹要钱,水利建设、岛中布防你也跟我爹要钱,过几天的名号继承大典,就算没有人参与你还是要办,你又要要钱,不行啊,你不小了,怎么就天天啃支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