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老人,慌忙将手里的弹弓揣到怀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自顾自往屋子里走。
陆泽纵身跳下树,径直走到石桌前,一屁股坐到石凳上,捏起一颗花生就扔到了嘴里。
陆泽皱起了眉头,嘴里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甜丝丝,又苦唧唧的。
“哎呦!你个瓜娃子!那是我用来药田里的田鼠的,你怎么给我吃了呀!”
轰!
一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从陆泽耳中炸开。
“嗬……忒!忒忒忒!”
“呼噜噜噜……忒!”
连忙将嘴里的花生碎吐出来,还顾一周在茅草屋的窗子下发现一缸水,跑到跟前舀起一瓢灌到了嘴里,连个涮了十来次口。
“嗬……忒!”
“你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要害死我呀!”
“唉!你这小伙子不讲武德,我这药花生放在这里放的好好的,又不是我让你吃的,我看到你吃我出来好心提醒你你还来说我,现在的年轻人呀!”
老人说完便绕过陆泽往屋里走。
“你……要不是你拿弹弓子打我我能去嚼你那药花生……唉不对!你的耳朵……”
陆泽本来在讲道理,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刚才自己和老人相隔足足有二十步,老人不但回答了自己的问题而且还气劲十足,先前在田里的时候虽然自己同老人说话的声音没有刚才大,但两人间隔不足十步,老人尚且说的驴唇不对马嘴,想到这,陆泽眼中闪过一丝狡诈。
陆泽带着阴险的笑看向老人,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和陆?对视一眼后老人迅速回过头,转身去干其他的事。
陆泽回到石凳上,冲着茅草屋喊到:“喂,老头!”
见老人没反应,又道:“老头,我知道你耳朵听得清,这么装着多累啊!”
屋里还是没有声音,又过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一只干瘪的手从水缸上的窗户里探了出来。
那只干瘪的手伸出手指比划到:三,二,一!
刚开始陆泽看的还是一脸懵,当手比划到“二”的时候陆泽感觉到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看眼前的东西都在转,依稀看到手指比划成一的时候陆泽再也坚持不住了,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陆泽晕倒后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他首先来到一个满是白色的地方,天是白的,地是白的,就连水山水树木也都是一片白,只见眼前不远处有个人盘腿坐在地上手上似乎是个鱼竿,陆泽刚要过去只见那人面前的鱼线猛地一抖,泛起一阵白色的波纹。
随后画面一闪陆泽又来到一个满是黑暗的地方。
黑,目之所及皆是黑暗,黑的令人压抑不堪。
“咔嚓!”
一道雷霆炸响,照亮了一处空间,虽然只是一瞬但陆泽依然看到了,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身着铠甲,一手执剑,一手握枪,立于群峰之巅,头顶星空晦暗,脚下枯骨满地。
“咔嚓!”
又是一道雷霆,这道雷霆比前一道更加明亮,照的陆泽睁不开眼。
雷霆光亮过后,那是一个一半黑色一半白色的空间,黑色的气息在白色空间里来回穿梭,而在那半黑色的空间里却是看不到丝毫白色。
嘭!
陆泽正看的入神,空间猛然炸裂,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目之所及,皆是混沌。
在看自己哪还有半分人的模样……
“啊!”
陆泽大叫一声坐起身来,环顾四周都是一些简单的家具,自己正坐在床上,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