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
“该死,这些山匪竟有火炮!”
“快逃啊!对方要开炮了!”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护卫和家丁们四处奔逃,拽都拽不住。
只因他们深知火炮的威力,无论多么精锐的护卫也抵挡不住它的攻击。
在这个关键时刻,每个人都只想尽快逃离这个险境。
火炮的威力他们都是亲眼见识过,那破坏力之强大,简直让人心惊胆战。
一丈高的巨石在火炮的轰击下,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瞬间被炸成无数的碎屑。
那情景仿佛是山崩地裂,令人心悸。
“哼!火炮而已,算什么?”祖安散人抖动袖袍,冷哼一声,显然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极度的自信,傲然说道,“老夫当年孤身一人杀得江湖无一人敢称尊,又岂会怕这区区。”
“砰!”
一声巨响在山匪阵中炸裂开来,宛如山崩地裂般的声响令人心悸。
祖安散人还未及将后面的话语说完,便在原地突然消失无踪,只留下他那一截身子还站在原地,仿佛一座山峰破碎后的坚硬。
他的半截身子矗立在原地,良久未曾倒下,就如同他的嘴巴一般,硬朗而坚定。
正如那句古话所说:“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这一炮的威力,不仅仅只是击杀了祖安散人,更如同在狼群中击出的重锤,将商队所有人的抵抗勇气一并打散。
这一刻,商队中再无一人敢站出来抵抗,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惊恐之中。
眼见商队那伙人被追得四处逃窜,罗小二在林中看得分明,悄悄地钻了出来。
他经过一具尸体时,刻意将血迹涂抹全身,将自己装扮成一副与敌人浴血奋战的模样。
在那辆最为豪华的大马车旁,有一位细皮嫩肉、俊俏的公子哥,他甚至没有穿衣服,光着身子在车里东躲西藏,像一只无头苍蝇般惊慌失措。
罗小二紧握着手中红缨枪,眼神坚定地朝那公子哥靠近。
他心中明白,一旦选择了成为山匪,便无法再摆脱这个身份。
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已经悄然改变他的内心想法。
既然已经成为了山匪,想要摆脱这个身份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就一条道走到黑,成为一个不受人欺负的山匪!
因为紧张,罗小二显得慌乱无措,尽管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挺枪刺向公子哥的腰子,但他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一犹豫,良机便稍纵即逝。
“啊!!!”
罗小二爆喝一声,仿佛要用声音为自己壮胆打气。
在公子哥一脸错愕地回头看时,他一击命中,红缨枪毫无阻碍地破开公子哥那娇嫩的皮肤,从他的后腰刺入身体内。
公子哥惨叫着,被闭着眼睛的罗小二用红缨枪死死抵在地上。
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那杆索命的红缨枪。
这一刻,罗小二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山匪,而是一个拼尽全力的杀手。
他的眼神坚定而果决,仿佛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受任何事情的束缚,杀了眼前这人。
“你敢杀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公子哥的喊声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然而罗小二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一样,他闭着眼睛,手中紧握着红缨枪,全力往公子哥的身体里面扎。
“啊!你放过我,只要你肯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数之不尽的钱!”
公子哥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求饶,然而罗小二却没有任何回应。
罗小二只是闭着眼睛,手中不断发力,将枪尖往公子哥身体深处扎去。
“贱民,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公子哥的咒骂声在林中回荡,然而罗小二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一样。
他的心中只有一种强烈的冲动,那就是将手中的红缨枪深深地扎入公子哥的身体。
直到罗小二感觉到公子哥的身体彻底没了动静,他才敢睁开眼睛查看。
那公子哥的双目充血,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罗小二,仿佛要将他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写满了对罗小二的怨毒,仿佛恨不得将其剥皮抽筋,饮其血,食其肉。
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地面,指尖几乎要刺破泥土,显露出一种极度的痛苦和挣扎。
公子哥的死状极为凄惨,身体扭曲,脸色苍白,汗珠如雨下,仿佛在地狱中煎熬。
罗小二看到这一幕,心头不由自主地一慌,腿脚一软,当场瘫坐在地。
他感到心跳加速,胸口发闷,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之前王竿子虽然阴差阳错之下死在他手中,还没什么太大感觉。
然而如今,他主动出手杀人,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对方死相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心惊肉跳。
这一刻,罗小二感到自己的心脏如同被紧紧握住,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中。
他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从此刻开始,他已经彻底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罗小二瘫坐在地,心神有些恍惚。
罗小二瘫坐在地上,定了定神。
他的目光忽然被公子哥脖子上挂着的一支类似于玉笔的玉器所吸引。
那支玉笔,通体碧绿,仿佛蕴含着生命的力量,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罗小二在村子里时,也曾见过曾家那几个公子小姐身上有佩戴着玉器,但那些玉器的质地和眼前这支玉笔相比,却显得颇为逊色。
他猜测,这种玉笔状玉器,必定是出自名贵的玉石,绝非凡品。
四下张望,见无人注意到他,罗小二心中一动,迅速摘下那支玉笔,揣进怀里。
然后,若无其事地加入到打扫战场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