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一秒，魏子枝给他的朋友圈点了赞，并且在列表里给他发来了“好棒”的表情。宋齐梁礼貌地回复了一句谢谢，没有下文。

研一的时候，忙着写论文写到头大的他在一段时间里摒弃了所有的社交，除了宋临安。那段时间之后，他在朋友圈看到了魏子枝官宣的消息。莫名地，他又想到了大三那年初见魏子枝的样子，突然地有些不快。

烦躁来得如此迅速，去的也很快。宋齐梁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动了感情。是做学术的生活过于枯燥罢。而且，对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点了个赞，宋齐梁喊上同门，出去喝了个酩酊大醉。名义上，那顿酒是为了纪念他们的共一。

两个月后，999变成了666，魏子枝的生活回到了过往。宋齐梁渐趋平静的内心活络了起来。这一次，是他变得主动，她变得礼貌。

尽管礼貌带着疏离，称呼彰显距离，这学期的课表，还是给宋齐梁要到了。因此，才有了103事务所的桂苑聚餐活动，全场消费由宋公子买单。

宋齐梁对此有些微词，被蒋来打断了：“没有哪个可怜虫会因为他的牺牲而为国家赢得一场战争。赢得战争是让另一个可怜的混蛋为他的国家牺牲。——来自巴顿对第三集团军的演讲。爱情也一样，没有人会因为他愚蠢的正直而赢得芳心。你要做的就是不择手段的谋取胜利！只要你胜利了，你就不会被当成战犯。如果你输了，还有必要在意是不是战犯吗？”

宋齐梁最后让步了。蒋来评价道：“你的道德底线不是很灵活，但你的欲望很好地弥补了这部分。”

晚上5：30，北门商业街的一处平平无奇面包房。

蒋来挂着商业性质的虚假微笑，装作在挑选今天的晚饭。

正如他预料的一样，前台的小姐姐看到这个在思考了五分钟之后还没有动作的顾客挡住了其他人的脚步，决定去帮帮他。

隔着厚厚的口罩，小姐姐问道：“这位客人，想吃点什么？”

“别枝惊鹊。贵店新出品的别枝惊鹊。我看到你们家公众号上有这款新品。但是我找不到。”

“我们没有这款商品，您可能记错名字了。不过，我们有青枝新绿，您要不要试试看？”

“好，记错了么，那就这款吧。”

“请您坐在旁边稍等，今天的小蛋糕还在烘烤中，马上新鲜出炉。”

五分钟后，提着打包好的几块普通抹茶蛋糕，蒋来心满意足地出了门。一想到全场消费依旧由宋公子买单，他更是高兴地哼起了小调。

星期四的晚上没有排课，蒋来直接回了宿舍。走过门禁，他打开包装，一手掏出一块蛋糕吃了起来，另一手抖开小票和粘在一起的另一张纸，细细地读了两遍。

走到垃圾桶边，蛋糕也正巧吃完，为了不让舍友发现自己背着他们吃独食，蒋来把小票撕得粉碎，连着吃剩的包装一起扔了进去。

如此，魏子枝的资料就大致完整了。

还有一些细节需要从更亲近的人处再确认一下。

凌归鹊，你都知道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