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什么时候好这口了?”
“是呀,明明还是个没发育的小女孩。”
“穿的也好奇怪。”
“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
少女宵衣很愤怒,但是紧贴着她手臂的两对轩然大波让她失去了发怒的底气。被直接丢进了豪华下陷式装修的浴池当中,扒个精光。
*
安神香兀自燃着,重重帷幔下是一个女人靠在美人榻上的身影。
“……大殿下和女伴在水池里嬉戏……并无异常。”侍卫长跪在地上,向这个王国最尊贵的女人复命。
“呵呵呵,这个殷还当真的是个荒淫的废人,越来越出格,下次又要找什么理由闯进去揭他短呢?”王后伸出胖乎乎的爪子抓了一把剥好的瓜子仁放在嘴里咀嚼,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待会儿去禀告王上,他不成器的大儿子又干出了什么光辉伟绩。”
“属下听命。”侍卫长擦了擦冷汗,跟着这个王后当真有饭吃吗?
古瑜历代王后都是大家小姐,唯有这位身份特殊,她原是王上的奶妈,名字也俗气得很叫做美娇,后来又为了王室子孙后代做了皇帝的性启蒙导师。原本碍于伦理是当不成老婆的,但是无奈王上对她是宠爱万分,力排众议居然推上了王后之位。
于是宫里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红颜也妒美娇娘”,“名门佳人千千万,圣上独爱美娇娘”,这种戏言私下里也是传的不亦乐乎。
更令人惊掉下巴的是,这位美娇娘非但没有天仙之姿,还是个比王上大了二十岁的三百斤胖子。
果真是宫廷奇闻。
美娇娘虽然没有什么靠谱的娘家,但王宠她,自然臣也巴结她。
朝中大臣不少是站在她这边,帮着欺负王上仅有的两个儿子的。
“没有子嗣如何,”美娇笑道,“我还是最得宠的,“哈哈哈,哈哈哈。””
深宫大院,盘旋着她浑厚的笑声,据后人记载,绕梁三日不绝耳。
*
宵衣试探着推开门,身后两个御姐却坏笑着直接把她退了进去。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可恶,宵衣投去怨恨的目光,那两人却手脚利索地关上了门,阻断了爆棚的怨念。
她刚刚差点被那两个大波妹擦掉一层皮,折腾半天给她换上了一件束手束脚的藕粉长衫。
眼见着天黑灯亮人影闪烁,气氛有些尴尬。
睡衣公子早已换上了一件黑色的样式与刚才一般无二的睡衣,在书案上题字。
手中是一杆长长的笔,通体莹亮,像是冰晶铸成,笔尖也是相同的材质,提笔就能写字,也不需要蘸墨汁。
“好神奇啊?这是什么?”宵衣来了兴致,瞬间抛开一切礼义廉耻,直接凑到了睡衣公子身边,趴在了书案上,眼睛亮晶晶的。
“你不认识这个?”殷转头看着这个从他花池里钻出来的怪姑娘,讲着一口奇怪的语言,行为举止都异于常人。
宵衣摇摇头,看着他写的字,也是奇奇怪怪,但她能知道意思。这就有点麻烦了,她懂得了人家,人家却不懂她。
“不认识。”她尝试着运用这里人的词汇,说起来有些变扭。
似乎是懂一点她的牙牙学语,知道了这不是个智障,殷把笔放到宵衣手里,调整她握笔的姿势,冰凉的触感立刻遍及了全身。
殷手把着手,一笔一划教宵衣写字。
这个发展好像与她想得不太一样,她设想过无数种状况,比如邪恶大笑着对她动手动脚,比如拿着把刀抵住她脖子让她从实招来。这么认真地教她识字是怎么回事?
“你看着这个。”殷松开她的手,取出一本的书籍放到她面前,“你今天晚上学完这本典籍,明天我们就可以很流畅的沟通了。”
宵衣震惊的看着比她脸皮厚了不知道多少的书,今天晚上?给她一年都不一定学的会好不好!她正要要求减刑,却发现殷已经靠在榻上闭眼休息。
这就睡着了?
宵衣苦恼地揉揉脸,她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未听未闻过的地方,人家睡衣公子一看就是个贵人,没把她关起来也没有占她便宜,反而给她洗澡教她写字,她要是还打扰人家睡觉就有些不道德了。
看着睡衣公子恬静如画的睡颜,她认命地翻开书,能学多少学多少吧,也是为了她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