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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你听得到

“真是一个好天气,适合在草坪上晒太阳,也适合会见客人。”在一间宽敞明亮的精神病院病房内,阳光透过窗户撒在了整洁的床铺上。

弗尔彻,一位精神疾病患者,正坐在窗边的病床上,享受着窗外的微风和宜人的天气。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似乎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他并没有穿病号服,而是休闲服,这是对他的优待。

突然,病房的门轻轻打开,两位客人走了进来,他们与弗尔彻有一次拜访约定,提前两天投递了拜帖,和维拉德精神病院方面也做了沟通,在今天下午的两点钟,他们会过来与弗尔彻做一次沟通。

两位客人一男一女,其中女性带着一副黑框眼镜,黑色短发,身材不高,穿着简约而得体,左手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显得十分精干。男性留着短而整齐的寸头,脸庞刚毅,线条分明,左脸有一道伤疤,穿着某种工作服,尽管只是中等身高,却给人一种壮实的感觉。

“您好弗尔彻先生,我叫乔娜,乔娜·韦罗塞尔。这位是巴格塔。”乔娜说着,伸出右手,和站起身来的弗尔彻握了握手。

“你好。”巴格塔简单的打了下招呼,脸上也不见有明显的笑容。打完招呼便站立在一旁。

“两位客人请坐。”弗尔彻开心的说道。这是半个月来第三波来拜访他的人了,当然前两次的过程并不愉快,希望这次不会。

乔娜和巴格塔扫视了一眼只有一张病床的病房,然后对视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一种名为“对弗尔彻的同情”的东西来。

“我们出去说吧,今天的天气很好,适合去外面晒晒太阳。说实话,这次来访其实是有事想咨询您一下。”乔娜微笑着说,巴格塔则已经转身朝外走去。

“好啊,这里确实有些狭窄,但每次我提出去外面的请求时,科尔逊院长和那位护士长都不会同意。当然,这可能是因为我刚来,院长他们对我不了解,认为现在让我出去是不安全的。”弗尔彻微笑着说道。

“我们已经向院长说明过了,院长表示有我们陪同的话是没关系的,到外面来吧。”乔娜微笑着解释。

病房外的空气要清新许多,精神病院的绿化方面还是做的挺不错的,草坪绿植一应俱全,这是合理的,在这种环境下有利于病情的好转,而弗尔彻觉得此时的阳光都显得更加明媚。

“谢谢你们,这是我半个月来第一次走出那个房间,当然,吃饭和盥洗室的时间不算。”弗尔彻深吸了一口空气,向乔娜和巴格塔说道。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总不能在那狭窄的病房里一位精神病患者进行沟通吧,当然,只是名义上的精神病患者,乔娜如是想。

草坪旁有一些凉亭,弗尔彻和乔娜二人走向其中一个,弗尔彻和乔娜对坐在凉亭里的两张长椅上。巴格塔站立在一旁,背朝二人,似乎是某种习惯。

“这次来是想咨询一下半个月前的那件事,你知道的,在地铁站里发生的那件事。”乔娜端坐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两沓文件。

当乔娜翻开其中一沓文件的第一页时,尽管离得不近,但弗尔彻还是看到了自己的一寸照片贴在右上角,想来其中有一沓是他的档案,另一沓则是那次事件的报告。

弗尔彻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好了某种准备,他这半个月来将关于这次事件的言语说了好多遍,但这次他准备撒点小谎,以便能够让自己摆脱现在的处境,尽管他们会查到和之前说的有些出入,但也足够证明他的精神已经恢复正常并回归正常生活。

但弗尔彻还未开始讲,对面的乔娜便已经开口了,似乎看穿了弗尔彻的意图:“你不用刻意证明你是正常的,因为我们这次来是怀着相信的态度,或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我们确实相信你说的。”

弗尔彻的目光凝固了那么一瞬间,随即恢复正常,他沉吟着,在脑海中回味着乔娜的这句话,思考着该如何回复,这句话打乱了他的思维。

乔娜未等他开口,翻来事件文件的第一页,说道:“半个月前,准确的说是十七天前,五月十九号晚上七点四十分,当事人弗尔彻·希斯托瑞乘坐佩特拉城由中环驶往南区方向地铁,历时二十三分钟到达终点站下车,当时与当事人弗尔彻一同下地铁的只有一个人,名为布莱恩。”

弗尔彻听着乔娜的讲述,似乎随着乔娜的话语回到了那一刻,在脑海中重新搭建起那一刻的场景。略显昏暗的站台,地铁到站,他和另一名乘客一同下车。

乔娜继续讲述:“随后因为不知名原因,布莱恩消失在地铁站中,据当事人弗尔彻讲述,当时的场景是,他看到一片幽暗快速涌现,吞噬了布莱恩,然后又快速消退,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周围事物也没有任何变化,唯独少了布莱恩。”

乔娜将事件报告简短的讲述了一边,因为她已经阅读过数遍,而面前的弗尔彻更是亲历者。她推了一下黑框眼镜,然后将目光从事件报告上转移到眼前的弗尔彻身上,巴格塔则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弗尔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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