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虞朔行是个非常先明的人,从不会因为韫霜学习的快慢而加以斥责。
韫霜常常想,师父真是很有做师父的天赋呢,以后肯定是一个良师。
这日。
距离韫霜在神女峰打坐已经三月有余。
虞朔行送了她一个特别的礼物。
一把佩剑。
和幻境时的不一样,这把剑的来头可不小。
“师父,这把剑看着好厉害,它有名字吗?”
韫霜身子微弯,伸出手指小心谨慎地抚摸着剑鞘上面的雕花和纹路。
一双杏眼睁地圆圆的,脸上满是惊叹。
然而,虞朔行并没有将剑的来头告诉她,一来怕她知道了心有压力,二来……
男人轻轻摇头,“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佩剑了,名字自然由你来取。”
“师父真的要把它送给我吗?这把剑看着如此贵重,韫霜害怕以现在的能力会辱没它。”
“无妨,为师既赠你,你收下便是,作为鼓励,也作为你的……”
“生辰礼物。”
韫霜心口猛跳,转眼竟红了眼眶,“师父,您怎么会知道?”
她以为在这临沧山中除了自己,没人会知道自己的生辰。
鼻子有些酸,韫霜忍着没有哭,满心感动道:“谢谢师父。”
随后从男人手中接下长剑。
许是缘分作怪,她仔细看着这把剑时,竟生出一种亲密的感觉。
她告诉虞朔行,要为其取名为
“就叫它青霜剑好不好。”
闻言,男人愣了片刻,看向韫霜时眼里不自觉带了些期许的意思。
他道:“依你。”
韫霜眉眼弯弯,从未笑得如此天真烂漫,她抱着青霜,欢呼雀跃地跑了起来。
“哦—我有自己的剑喽!是师父送我的剑,我一定要成为最厉害的弟子……”
这一年韫霜十七岁。
这是她过得第一个生辰。
学会御剑飞行那天,韫霜绕着临沧山飞了一天一夜。
比起林策,她是有过之,无不及。
为此虞朔行还特意问她这个问题,“就这么喜欢御剑吗?喜欢到连曾经喜欢的睡觉也不喜欢了?”
从前韫霜每日辰时起,一直打坐到子时,每日最喜欢的就是剩下几个时辰的睡觉时间。
可这些对于能够御剑飞行而言统统不算什么。
在韫霜心里,在天上飞是她的心愿,从小到大的心愿。
所以自然是,“喜欢。”
她踩着宝贝青霜从山脚到了赋阳台,而后一溜烟去了回水峰。
林策那小子,以前老爱显摆,如今自己也会了,可不得让那小子瞧瞧。
桃林上空,少女一跃而下。
所过之处,激起一阵花雨。
“林策,瞧瞧吧,我飞的可稳了。”
韫霜神情肆意,唇角勾起一点骄矜。
林策本和师兄弟练着剑,瞧见来人,心里微微震惊,他收回剑用几个师兄招呼一声,匆匆朝着少女跑了过去。
远远的,少年就开始夸赞,“可以啊,我还担心你要做一辈子的新弟子,如今飞得比我还稳,孩子未来可期啊!”
韫霜笑,看他良久。
“谢谢你,林策。”
一直以来,只有他不在乎山中流言,自始自终地把她当做朋友。
“难得客气啊!”
“这不得煽煽情吗?免得你哪天嫌我又菜又笨,就不罩着我……”
“……”
……
银铃的笑声,引的一旁的人议论纷纷。
一人开口。
“这谁啊?以前没见过。”
“怎么没见过?她就是虞师兄座下的徒儿。入门一年了这才学会御剑,也不知道得瑟个什么劲儿!”
众人讥诮。
“能拜个好师父自然得瑟。不像咱们几个,这么多年能受师父点拨的次数少之又少,怎么比得过虞师兄手把手地教。”
闻言有人似乎不乐意,“手把手又怎么样,还不是废材一个!”
“话不可这么说,毕竟是虞师兄亲自教的,实力自然不是我们说了算,不过趁着今日凑巧,咱们师兄弟去会会这丫头怎么样?”
人群中,几人相视一笑。
“自然…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