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升日落以后,总教官终于站在主席台上,宣布军训结束了。那一刻我们终于体验到什么是劳累中的快乐:是烈日下教官给的片刻阴凉,傍晚时分两个小时的晚会,更是结束以后,家委买的蛋挞和汉堡。
不过,还有韩诗雨的慰问。
虽然军训那两个星期,韩诗雨第一天有碰见聊了几句,加上我那晚的晚会有偷偷跑去找她,但是自那以后就“没有时间”去找她了。她能来找我聊天,我也是蛮惊喜的。
“韩诗雨!”我在她转身之后,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抗争,但说话不过大脑精心搭筑的防线,在她走出去没多远的时候,我急忙追了上去,大声叫住她。待到她转身看向我时,我却把想跟她说的话,整忘了……
韩诗雨疑惑的朝我歪了歪脑袋,露出了一丝说不出情绪的微笑。我看了看她,独自笑了笑,将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一句话:“等我一下,一起走。”
其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待韩诗雨早已不是以朋友的感觉去对待与她的关系。而之间最美好的事情,莫不过是在此中——明明她已经知道,却又装作不知情一般,对待我们的关系。原来,当你认识了某个人以后,那个人在某段时间里,可能会在你的生活中频繁出场,并且当对她的记忆变淡了以后,那个人出场的频率反而是与日俱增。
就像我和韩诗雨的关系一样,对她的感觉,带有一些依赖和不切实际的幻想。“话说秦枫真的很好笑诶,大晚上帮教官整你们……”韩诗雨听见我的军训故事,也是“噗嗤”的笑出了声。
我微微低头,与她并行,走在去教室的路上,路灯斜射过来的灯把我们拉得好长好长,就像我们之间刚刚开始的命运线一般。在我与她之间,有些东西,却悄然破碎。
我放慢脚步,她却浑然不知,继续往前走去,自顾自的说了军训遇到的趣事,却没发现我早已和她有一段距离,看着这一幕,我不由的心疼又好笑。过了两三分钟吧,才看见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边上,然后猛地一回头,看向不远处的我。
“笑死我了,你这表情。”我慢慢走上前来,敲了敲她的脑袋,见她没什么应激反应,也就放心了——万一她也对我有感觉呢,岂不美哉?
“你怎么这么慢啊?”她待我慢慢上前,就是一顿数落,跟个老妈子似的。不知为什么,看着也是一阵好笑。可为什么,心里会有点酸酸的感觉,很难受。